邢老师将我从黑色幕布里救出来后,以示惩戒拿走了赵子澄的头顶三花。
邢老师对我道:“小悦的前姐夫,以及她的闺蜜浮香,二人之前都有在你的身上暗中动手脚,他俩对小悦很忠心。”他掌心凝聚成一股璀璨光芒,紧接着,两团幽暗不明之物自我体内被缓缓吸出。
他眼神冷冽如霜,眉宇间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他轻轻一挥手,那两团不明之物便如同遭遇了狂风,旋转着被反噬而出,向不明的空中疾射而去。
刹那间,空中响起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分别为一男一女。
那天我吃午饭的时候,自家老妈忽地提及了白娟,她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声音里满是感慨:“你和白娟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关系那么好,这孩子怎么说出意外就出意外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默默无言地听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
自从白娟出车祸,高位截瘫之后,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想起这个人了,仿佛这个人从不曾出现在我的人生之中,刻意给遗忘了!
午睡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浮了上来,我低头往下看,只见自己的躯体依旧安然地蜷缩在床上睡着,只是魂魄浮了出来,接着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仿佛把我架上了一辆高空车辆,魂魄不由自主被风带飞起来,吓得我赶忙闭紧双眼。
当那份失重感逐渐消散,感觉自己双脚落地的时候,我才鼓起勇气,缓缓睁开了双眸。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木头梁柱和镂花木窗,透过木窗能看见外面是苗寨似的村落,沿着山头搭建着错落有致的篱笆木栏和吊脚楼,当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屋子里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大概在三十多岁,相貌和身高都平凡普通,毫不起眼,属于扔到大马路上就立即找不出来的那种,只见他双手抱胸,眼神阴沉如水地盯着我。
我心头猛地涌起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个男人就是白娟之前找来对付我的龙虎山道士。
他嗓音低沉,语气阴翳地说:“我知道白娟的车祸,是因你而起!”
卧槽!这么大的一顶黑锅帽子猝不及防就从天而降了,我可不认!
我挺直腰杆,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道:“白娟那是自食恶果,被邪术反噬!她要是不干那些个坏事,她自己会落得那个下场吗?你帮她为非作歹,别急……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
他闻言,表情骤然变得宛若狰狞恶鬼,“你以为,我如今活得还算好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推身侧那扇斑驳的木门,仿佛一道无形的界限被跨越,眼前的景象瞬息万变,从苗疆的木屋,转换到了现代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区住宅内。我此刻就站在这个住宅的客厅里,目光所及之处,客厅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婚纱照里的那位幸福的新郎就是这位龙虎山道士。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从卧室里面出来一对男女,两人身体交缠得如牛缠糖似的黏在一起,一边狂热地亲吻,一边狂野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紧接着两人以一种近乎原始的姿态,赤裸着跌入柔软的沙发怀抱。
冷不丁出现这样一幕限制级场景,我慌忙用双手遮住眼睛,“我要长针眼了,你这是什么癖好?你和自己老婆干这事,还要邀请别人参观是吧?”
只听见龙虎山道士恼怒无比又夹杂着羞愤地说:“谁告诉你,那个男人是我来着!”
我愣住,缓缓放下遮住眼睛的手,仔细看去,那个男人虽然是和龙虎山道士差不多的岁数,却比龙虎山道士的模样要帅上不少,然而眼前这个正和别人上演着动作片的女子,显然就是客厅挂着的那幅婚纱照里,龙虎山道士的老婆。
“哇塞!你老婆这是给你头上种草了啊?!”我丝毫不顾及龙虎山道士的感受,大咧咧地道。
龙虎山道士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鸷,如同暗处蛰伏的毒蛇,望向沙发上亲热缠绵的两人时,恨不得张开血盆蛇口,一口把他俩活活吞下肚的那种,恨恨地道:“你去里面的卧室一看,就明白了!”
我还没完全踏入卧室,就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卧室窗帘紧闭,密不透风,将整个空间囚禁在一片昏暗与沉闷之中。床上,一位形容枯槁的男子仿若死人般地躺着,肌肉萎缩得惊人,显得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他的面容,依稀辨认得出是刚才那位龙虎山道士的模样,只不过看上去像苍老了十多岁,枯瘦又憔悴,听着外面客厅传来的淫声浪语,他眼神里满是愤恨和羞辱,恨不得出去找那个男人拼命,可是身体的无力感却如铁链般将他牢牢束缚,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不留。
我一拍大腿,兴高采烈地笑着说:“嘿,看来不止是白娟,就连你也瘫痪了啊,哈哈,真是太好了!大快人心,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