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上界与下界之间的实力差距，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悬殊，真正的差别，可能仅仅在于位格的高低。

这种位格上的压制，造成了实力悬殊的错觉。

就像阮天河那样......堂堂武圣之尊，竟被那怪物一个眼神就轻易击溃。

这显然就是位格压制的典型表现，倘若真刀真枪的交手，阮天河未必会败得如此狼狈。

当然，这些都只是沈舟的猜测......但提到阮天河，他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体内挣扎，试图冲破他的束缚。

沈舟眉头微皱，伸手探入袖中，指尖触到一张布满裂痕的卡牌——正是封印阮天河的那一张。

卡牌在他掌心微微震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碎裂。

显然，随着教皇的死，这卡牌上的封印也已经维持不住了。

他毫不犹豫，扬手将其掷出。

砰——！

卡牌在半空炸裂，碎片四散飞溅，一道苍老的身影骤然显现，周身萦绕着尚未散尽的封印之力。

阮天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随即仰天狂笑：

“哈哈哈……破了！老子破了这该死的封印！”

他轻抚着自己的长须，眼中精光暴涨：“看来这破卡牌，终究关不住真正的强者！”

自从被囚禁在卡牌之中，阮天河无时无刻不在积蓄力量，一次次冲击着封印的桎梏，而现在，所有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阮天河重获自由！

沈舟冷眼旁观，等他笑够了，才慢悠悠道：“笑完了？”

阮天河的笑声戛然而止，转头看向沈舟，他轻咳一声，故作沉稳地捋了捋胡须：“原来是沈小友......”

“如你所见，”他摊开双手，周身气劲流转，“这封印已困不住老夫，事到如今，我们便联手，一起除去那个教皇如何？”

“之前你虽然将教皇打的很惨，但终究对付的是一具分身，而那教皇背后还有神明撑腰，唯有我们两人合力，胜算才......”

沈舟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斜睨着他：“省省吧，教皇已经死透了。”

阮天河脸上志在必得的笑容骤然僵住：“你......说什么？！”

沈舟摇摇头：“不然你以为自己是怎么破封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