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皙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掌心,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缩着身子,一颗心像是要从心口跳出。
就在这时,叶霄云骂了一声:
“废物!要呛死老子!”
叶成吓得连忙端着火盆背过身去,一下子奔出去三米远,楚皙的危机暂时解除。
她蜷缩着身子,鼻尖几乎贴到床底的雕花木板,灰尘呛得她喉咙发痒,她心惊肉跳,生怕自己咳嗽出声,只能用袖子死死捂住口鼻,床幔垂下的流苏在她眼前轻轻晃动,像极了悬在头顶的利剑。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比一年还长。
叶成处理完回来了,叶霄云冷笑一声:
“她当真以为本公子会要她?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楚皙的心跳陡然加快,床板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叶霄云似乎躺了下来,声音变得更加清晰:"除夕夜按计划行事,事成后杀了那蠢妇,还有她那个崽子。"
外头的风吹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什么人在哭泣。
“奴才明白。”叶成的靴尖在地毯上碾了碾,“只是...世子那边...”
“担心什么?”叶霄云的声音里带着得意,“本公子已经让人在库房记录上动了手脚,等火一起,所有人都会以为是那病秧子纵火害弟,老爷子疼那个死崽子,必然恨死了叶妄尘!”
楚皙感觉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滞。
“最近那个陈管事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查这查那,明显就是为了在老爷子面前邀功,下三滥的玩意,不知好歹,本公子给他脸面让他效忠,竟然油盐不进!”
叶成忙附和:
“您甭搭理他,他算什么玩意,等二公子您将来继位,奴才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收拾了他!”
叶霄云听这话心里舒服不少,提醒道:
“你最近警醒着些,火油和硝石藏在西院地窖的第三个木箱里,此处隐秘,千万别让人发现!”
楚皙暗暗记下。
“对了,"叶霄云突然坐起身,“楚皙那丫头,最近可还安分?”
叶成的声音里带着不屑:“不过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整日就知道干活。”
“盯紧些,”叶霄云的靴尖又晃过楚皙眼前,“我总觉得那丫头不简单。”
“世子,要把她叫来伺候您吗?”叶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