媋惜和阮眠相视一眼,二人立刻上前拦下了她!
“西扎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媋惜一把将白绫夺过去,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女子。
女子见到他们,忽然万念俱灰地瘫坐在地上,眼泪汹涌。
她抓着阮眠的臂膀,喃喃道:“姑娘,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这一生,寻亲寻了半辈子,却被人顶替入府!”
“我被她折磨,被她发卖成奴隶,被人践踏,被人玷污,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活的……”
“即便这样你就不活了吗?!”媋惜指着种植园那片屋子,定定地说道。
“那里面的女子,也没有比你好到哪里去,她们却抱有希望,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对得起自己,都要……”
“媋惜。”
阮眠明白媋惜如此生气的原因,她曾经何尝也不是一个受害者。
这世道,对女子苛求太多,失去双亲又没有倚仗的女子,的确寸步难行。
也正是能设身处地地体谅,媋惜才费尽所有心思,掏心掏肺地想去帮助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可怜女子。
但面对西扎这种万念俱灰者,光是这些话,也难以唤醒她的求生欲望。
唯独一句话。
“姑娘,你就不想让那冒牌货先出原形吗?”
“你认亲了大半辈子,被她夺走,你就甘心?”
这时西扎的双眼果然发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可我又能如何呢?”
阮眠将其扶起来,定定地看向她:“好好养身子,过些日子我带你回兰羌,我有办法。”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对上阮眠的视线,可她眼中的坚定,又消除了西扎心里的疑虑。
媋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家姑娘说有办法,那肯定是有办法。你瞧瞧那些人,都是姑娘救回来的。”
说完这话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看向阮眠说道:“对了姑娘,还有一事我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