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愤怒声此起彼伏,文渊也彻底沦为过街老鼠。
一直到官府的人前来,在一片混乱之中将那被打到意识恍惚的文渊带走,此地的喧嚣才逐渐安静下来。
站在酒楼上方看到这一切的易掌柜,也感到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但有一点他不明白:“阮娘子,方才为何要让人去通知官府?像文老爷这样的人,死于百姓之手,应是最好的结果。”
“就算闹出人命,参与者众多,也不会深入追究。更何况他无理在先,没被抄家株连已是最大的宽恕。”
阮眠淡淡一笑,将那琵琶放到一边,看着桌上剩余的马尿。
“就像掌柜你说的,像他这种无恶不作的贪人,没被抄家株连已是最大的宽恕。可……为什么要宽恕他?”
“今日不过是小小的惩戒,他就该遭受各方面的诛心,折磨,最后死于百姓之手才足够为曾经死于他之手的人出口恶气。”
阮眠又去换了身便服,派出空间里的鸟兽前往文府。
被折磨到不行的文渊最后吊着一口气,府上随从连忙请来郎中,及时救助才保住了一条命。
可一个晚上过后,他睁眼的第一时间便紧张兮兮地大喊随从名字。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哪怕拼尽全力,也要挣扎着起身。
随从见状,赶紧上前:“老爷,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大夫都说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能……”
“休息?!外面那些刁民都已经闹翻天了!!快!快去备车前往私库!快!”当务之急,他是要先把私库里的财物都给挪出汝宁,这样他才放心,不然事情闹的如此大,有个万一,那他什么都没有了。
若私库的财物能顺利挪走,他还有时间周旋,大不了便一走了之!
随从看他那么着急忙慌,深知事态严重,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准备好车马带他前往私库。
凌晨的城中都没几个人,他们摸黑前行,以防万一,文渊也只带了随从一个人前往。
其他几个信得过的则负责押送,在私库外的一处林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