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敏锐的打量着四周,今日怡亲王福晋未来,看来是怡亲王病情加重了么?
她不动声色的笑问道:“五嫂,这十三嫂呢?”
“怡亲王福晋这几日发了痘疹,怕传给了其余人,正在府中养着病。”
安陵容的眸中闪过深思,随即调整了思绪,正色道:“那等五嫂痘疹好些,我再登门拜访。”
敦亲王福晋双手紧紧的攥紧,指节发白,还带着红晕,一旁的恭定搀扶着,安陵容借着转身的功夫,朝着恭定错身而过。
恭定神色一愣,她转头对上了安陵容的视线,却听安陵容朝此时正站入了宗妇的队伍之中,同玉墨说着:“这几日绣了牡丹图,临摹的倒是快,过几日将那牡丹图物归原主。”
“许是物归原主了以后,便能得益些呢?”
“是啊,福晋,有了图便是临摹得快些。”玉墨附和着道。
恭定的瞳孔猛的收缩,她掌心出了绵密的细汗,事情太过急切,来不住多想,转头她隔着袖子,用指甲狠狠的插入了掌心之中,这剧痛,让她的眸子中间快速的涌上了泪水。
她似乎不懂事一般,从人群之中走出,跑到了弘喧的跟前:“哥,我舍不得你。”
敦亲王福晋神色忧思,她上前朝着恭定轻声斥责道:“恭定,回来,不可逾矩。”
接着她转身快速跪下,朝着皇上请罪。
“皇上,恭定年幼,臣妾教女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一张绢帛,被恭定塞入了弘喧的手中,弘喧小鹿瞳神色如常,心中却已翻起惊天骇浪,他眼神平静,直到身旁的敦亲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辰了。”
恭定委委屈屈的,抽抽搭搭的跪在了皇上面前,她眼尾红润,恭敬的在皇上面前磕了个头:“汗阿玛,儿臣,儿臣失态,还请汗阿玛责罚。”
皇上冷眼瞧着面前敦亲王福晋母女,脸上神情平静,在他心中,这些只不过微末小事。
是的-这二人只不过是他的人质罢了。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场,而当京都城外猎猎的风吹动他明黄色的衣袍,他的声音浑厚:“今日在此处送敦亲王与弘喧贝子前往准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