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段似是而非的对话淹没在了烈日之下,而随着主仆二人回到了延庆殿中,这头的安陵容正在含凉殿中,她正躺在床榻之上,允袐如今已经去上书房了,只是走时还交待了玉墨。好生伺候着安陵容。
昨夜,安陵容睡在床榻之上,胸口似被一只大石压着,直喘不过来去,身上冷汗淋漓。
她靠在床榻之上,揉了揉眉心,长睫低垂,暗道:“怎么做梦梦到了竹息姑姑?”
原来,她昨夜正好眠,恍惚中似见竹息姑姑来到了跟前,双手轻轻抚摸了她的头发。
她心里清楚是在梦中,但那触感又无比真实。
梦中的竹息姑姑只是含笑看着她,眸子无比的眷恋,她问:“竹息姑姑,您是想我了?”
“想我了您就来王府陪着我啊。”
竹息笑而不答,只是一味的抚摸她的头发。
安陵容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之中,右眼皮狂跳,玉墨见安陵容恍惚,她鲜少见她家福晋这样的神色。
手中的漱口盏递了上去,只是安陵容迟迟未接。
她拧了眉,担忧浮现于她的脸上,只见她轻声唤道:“福晋?”
“玉墨,昨夜我梦到竹息姑姑了。今早起来眼皮跳得厉害。”
“福晋定然是近来孕中忧思,奴婢额娘老早就说了,梦都是反的。”玉墨劝慰道。
“福晋,王爷走前还吩咐奴婢为福晋准备了膳食,要盯着福晋您用膳。”
安陵容听了玉墨的话,缓缓起身,端坐在红木祥云纹路梳妆台前,她蹙着眉,越想越不对,试图摩挲拨弄了红色的玛瑙珠子来平定她的心,只是这珠子越拨心越乱,她索性将玛瑙珠子放下。
“玉墨。你去。”随即她又想起,如今宫中已经没有联系了,也不知晓青樱大婚那日,竹息去不去?
她悬着一颗心,任由玉墨缓缓的拨弄着脑后的青丝,心中嗔怪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孕中多思?”
待安陵容梳妆完毕,她被玉墨搀扶着起身,一道去了花厅,花厅之中圆桌之上,已经摆了早膳。
是那粉嫩嫩的鲈鱼脍,以及还有被白瓷盅温着的燕窝。
她拿了手中玉奢用膳,这鲈鱼脍入口即化,正是鲜美的时候,玉墨在一旁笑着:“王爷走的时候便叮嘱奴婢多给福晋上些好克化,养身子的。”
“福晋多用些。”
话音刚落,门外的惊蛰入内福身:“福晋,管家来报,敦亲王福晋来了。”
“说是与你商量贺礼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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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做什么?“
“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