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肖想储君之位,只愿倾尽全力扶持三哥,又或者能做一个闲散王爷。”
“朕允你想!”皇上明黄色的龙袍挥动,这一瞬的威压让地上跪着的弘昼心内一紧,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忙着重重磕了一个头:“儿臣会善待所有兄弟手足,如同皇阿玛一般,不论如何,儿臣会留得三哥一条命在。”
“当真?”
“儿臣身体中流淌着爱新觉罗的血脉,儿臣字字珠玑,若有半句虚言,叫儿臣不得善终。”
“儿臣还有一言。”弘昼的身子跪得笔直,往前几步,他郑重的双手交叠在额前,往下弓下了身子:“三哥忠厚仁和,是明君之像,儿臣恐担不得大任,还请皇阿玛,三思。”
“弘昼,你僭越了。”皇上轻抬眼皮,他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上位者姿态尽显。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你拿了这块金牌令鉴,前去丰台大营,带着江来福同去。”
“将毒酒赐下,带回那岳钟琪的虎符。”
弘昼接过那金牌令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是,皇阿玛。”
“弘昼,朕从前为阿哥之时,你皇爷爷给朕机会,朕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若是没有机会,朕便创造机会。”
“你可知晓?”
皇上的话意味深长,在养心殿中回响,这似乎是给了弘昼一个信号,此时,弘昼的内心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对权力的渴望不断交织在他的眼中,他坚定的点头:“皇阿玛,儿臣知晓了。”
江来福跟在弘昼的身后出了养心殿,皇上看着弘昼和江来福离去的身影,朝着一旁的小太监吩咐着:“你去,将图里琛给朕传来。”
“是。”
在小太监转身的时候,张廷玉接到了传诏,他捋了捋身上的官袍,匆匆入了养心殿。
隔着老远,他便看到了养心殿门前那抹明黄色的身影。
只见他走路步履蹒跚,颤颤悠悠的走到皇上的面前。
“老臣参见皇上。”
张廷玉正要跪,却被皇上虚扶起身。
“张阁老毋须多礼。”
“今日唤你入宫,确是有事商议。”
张廷玉跟在皇上的身后入了养心殿,没多会,图里琛也在小太监的传令下,匆匆入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