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边疆每日苦于奔命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她,可是有缘无份,终究没到对的时机。
他眺望了一眼寿康宫耳房,寿康宫耳房前无人,他却知晓-她肯定在里头。
“十四叔,等上一等
弘喧话音刚落,允禵便不由自主的去了寿康宫正室,他环视着寿康宫的桌椅,见着那寿康宫的软榻,他情不自禁的往软榻上睡去,抚摸着从前她额娘的旧物。
心中的那根弦瞬间崩断,他紧紧的将那缎被搂到了怀中,哭声撕心裂肺。
他根本不敢想,他的额娘到临死的时候,他都未曾见上一面,为人子,是为不孝。
他想要知晓,他的皇额娘是不是为他留下了旧物,玉墨不动声色的听着寿康宫正殿内传来的动静,只听的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被打开了。
允禵此时将寿康宫正室的红木箱缓缓打开,丝毫不顾上头的尘土,只当他看清了箱子之间的旧物,无非是虎头帽,还有拨浪鼓,似乎是被珍藏在这处。
在红木箱子中,还有一块被叠起来的双面绣,一面是观音,一面是佛陀。
他缓缓的摩挲着,口中早已经泣不成声,瘦削的身子不住的抖动,他的额娘,当他将双面绣拿起之时。
双面绣底下压着的一封书信,猛然掉落,似乎书信被卷得太久,纸张都有些泛黄。
允禵的双眼露出喜色,难不成,他的皇额娘有话留给他?
他想起他的皇额娘下了这一盘大棋,随即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中书信。
书信之上的簪花小楷,一看便是皇额娘亲笔字迹。
-吾儿允禵-
-见字如面,可安好?-
-陵容得哀家重托,对你照拂一二-
-你能见得这封书信,当已从泥泞中走出-
-你被圈禁以后,哀家总半夜惊醒,怕你生病,怕你过得不好-
-暗中时滴思儿泪,只恐白头无复还-
-哀家这一生,入大清门,膝下二子,终生不和,尽管宵衣旰食,却无天伦之乐-
-你此生,征战四方,为重用,定边疆,功不可没,只路子太宽总有难关-
-这一役,难关已过,轻舟已过万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