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员,有中饱私囊者,就地处治。
景安不需要地方官蛀虫。
倒是时值冬日,正是寒凉,对清淤河道的工程又加了一成难度,南方的水患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事情只好堆在了年后。
她正想着,从女学之中鱼贯而出的女子们身穿着统一的青色襦裙,以及冬袄。
这些衣裳,是由户部拨银所赶制,安陵容深知,这些女子能来女学,只是因为赋税的减免罢了。
若是不减免赋税,恐怕女学便要空置,斟酌再三,女学用来御寒的衣物也由女学免费提供。
见着手中抱住蓝色书本的女子,个个不舍的朝着外头归家,在一群女子之中,安陵容眼尖的看到其中一个女子,身上所穿衣裳不是女学中的衣裳,原本青色配套的冬袄变成了外头的黑色素麻。
“玉墨,将她唤过来。”安陵容指了指。
待玉墨将那女子往回唤,安陵容这才看清了面前女子所穿衣裳,十分的臃肿,这女子看着不大,小脸儿蜡黄。
“过来。”安陵容朝着这位女子招了招手。;
女子不知何意,只是看着面前的美妇,还是局促的往前了一步,她的声音有些瑟缩:“先生。”
裴先生说了,在女学中见到的女子统一称呼为先生。
“不必害怕。”
“在女学之中可吃的好?”
“课业如何?”
“学到了哪处?”安陵容笑着问道。
她伸出了手,抚摸了黑色素麻的衣裳,细细抚摸之下,才发觉不是棉花,这手感,软糯之中有些松散,看起来更像是柳絮。
她掩下心内疑惑,又默不作声的抚摸上了面前女子的手,在触摸到这手指冰凉的时候,她这才抬起头来注视着面前的女子,脸色已经有几分铁青,看起来是冻的。
“回先生的话,女学之中提供的一餐,吃得很好。”
“我的课业已经学到了论语。”
“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下一句是?”
那女子不假思索抿唇道:“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你可有何见解?”安陵容问。
女子的声音带着些稚嫩,只粉唇之中因着说话还吐出些热气:“国家兴亡,为国尽力,匹夫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