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旁的?
她还在沉思之中,玉墨的声音更加急促了:“皇上,青樱格格身后还带着战死绣娘的夫婿。”
玉墨声音中如堵住了棉花。
夫婿?
这些绣娘全是玲珑坊领了卖身契,何来夫婿二字?
难不成是见烈女祠中所供奉牌位?
起了旁的心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陵容端坐在青玉案前,双手环绕在胸前,眸子定定看向青玉案前的笔架。
好半会,她的声音在养心殿中响起:“玉墨,你去,拿了朕的对牌,将乌拉那拉氏,辉发那拉氏,乌雅氏,一干适龄女儿,十岁以上,十六以下,全部召入宫来。”
“便说今夜除夕,朕诏她们入宫伴驾。”
“经过宫门时,让青樱进来。”
“去吩咐秋然嬷嬷,将绣坊之中原先绣娘都唤来。”
“朕也好看看这些日子,秋然嬷嬷调教的如何了?”
“是!”
玉墨应声而去,想到绣坊之中的绣娘,安陵容心中有一个初步的计划,信息渠道不能丢,还是要建起来。
随着鉴止这个钱匣子铺起来,绣娘可以有了能力后,遍布京都,各省,各县。
手头的活计是刺绣,实则是养家糊口的营生,更是各地级用来传递消息的渠道。
她要做的是稳住钓鱼台。
如今新朝刚立,抓了兵权还要抓经济,她昨夜一直在想,如赵春燕这般,应该要用什么有力的手段避免?
数千万年来,一直都是重男轻女,是因为人们对女儿的理解,仅仅是换聘礼,为了家中儿郎议亲,会毫不犹豫的将女儿换出去,本质上,还是上一代女子的弊端。
这种弊端日久天长,就根深蒂固,犹如跪久了,就爬不起来了。
她胸中沉沉的呼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到养心殿的木雕笼窗前,眺望整个紫禁城。
今日的紫禁城到处都透露着一种喜气,她坐在这个位置,要考虑得更多,民生便是田地,这些时日来,她日日看着农书,又看了京都户部交上来的赋税。
这赋税沉重,据她所知,佃农租赁农田要给京郊外的大户们上租子,而这赋税也被强加到了百姓的头上。
每年春种,累死累活的只有百姓,她想到这,双眼看到紫禁城屋檐之上的琉璃瓦,历朝历代,庙堂富丽堂皇,却是百姓以春种秋收添加起来的。
户部无银,她的眼中透露出狠色,暴君便是暴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