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是为什么留着乌拉那拉氏青云在宫中,他比谁都清楚,他胸膛不住的起伏,深深将胸腔之中的杀意兀自咽了下去。
而这头,乌拉那拉氏青云快到达养心殿殿门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覆上了盘扣,让第一个盘扣从衣裳之上打开,她的理智也在这一刻断裂。
要做,就要做得彻底。
要让门外众人都觉得她是王君的女子,最好是引人遐想。
如何去往高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高处便好。
她踏出了养心殿的门槛,而在外头一直高声出言的萧子轩,在见到这一幕时,大手紧紧的握紧,眼中的怒火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乌拉那拉氏青云,身上的衣衫不整,脑后青丝散落在肩膀之上,她娇笑着,一只手不慌不忙系着盘扣,另一只手朝着脑后拢着青丝:“王君正在忙。”
忙?
忙什么?
恒亲王福晋见着青云,从地上站起身子来,声声怒斥:“皇上有言,一夫一妻,私自做人外室者入刑,纵然高贵如王君也难逃国法。”
富察容若眼中厌恶更甚一层,她身后所跟着的女学宫眷咬紧了银牙,怒目而视:“奴婢等求皇上,诛杀王君。”
“以正朝纲。”
“皇上所行推恩令,王君当以身正推恩令,如若不然,天下便没了规矩可言。”
“皇上登基,是因为天下女子心之所向,并不是来成为王君的一言堂。”
说时迟,那时快,萧子轩冲上前去,就要一把将站在门前的青云摁到朱红柱子上,青云在他的手下,脸色变幻,气息微弱的朝着养心殿内唤了句:“王君。”
“王君。”
允袐从养心殿中走出,上前挑了萧子轩抓到了青云脖颈的手,将身躯挡在了青云的面前:“皇上刚刚生产,月子中不宜见风。”
“尔等成群结队来养心殿面前叫嚣,是目无王法么?”
“王君,她...”萧子轩还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