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两道声音在周遭响起,只见一白一黄两道身影突然掠过,黄一道单手揽住张明渠的腰,强行行将人从地上薅起拉至一侧。白一道单手套出一个绳结勒住张宁宁的腰往外便扯人直挺挺将人抽出。
杨旭和王兴楚见人已被救出,二话不说,彼此互起一掌将两人齐齐从枪上轰开。
大枪失去控制,整体立刻恍如流星一般直刺而去,轰在那远在数十米开外的闸门一处上,将那一处小棚轰得飞碎,在地上狂卷出一阵狂风将所有的残破零件吹得四散,只把坚硬的水泥地面轰得炸碎,留得一个硕大的坑洞,一杆长枪挺挺扎在中心上,闪着骇人的红光许久才缓缓黯淡,恢复如初。
张明渠倒在地上摸了摸满头的冷汗,感受着浑身发抖的身体,不仅长吸一口气,口中诵念祖师,心悸不止。
张宁宁身子半瘫在地,已无再站之能,见着那枪没有害的人命才长长松下一口气,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摸着心口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可是似乎并没有任何效用。
杨旭平下身子稳住气血,转眼去看那莫名其来的一白一黄两道身影,不禁眉头微皱。
突然出现的两人皆是身形魁梧,肩宽背厚,膀大腰圆,从那一闪而过的脖颈以及露出来的臂膀皆是虬结一般的坚实肌肉,平静的皮肤下饱含的皆是爆炸一般的威能。
那道黄色的身影,光着一个头,穿一领淡黄色二十五条达摩衣,足下登一双拖泥带水的达公鞋,领下悬着一串拳头大小石铁铸成的铁佛珠,身后拖着一根足有六十多斤浑铁打造的水磨禅杖。那张脸看着不能说是慈眉善目,但也算是凶神恶煞,一双浓眉衬着一双虎眼,方阔口雄柱鼻裹着满脸的横肉,不像那南海的菩萨,倒像是殿门口的金刚。
那道白色的身影,虽然不是光头,但是头发也甚是稀疏,发际线微微后移,小丹眉卓凤眼,小圆鼻衬着一尊方口,整体浑圆,颇有富态之感。着了一件白色T恤外衬白色短西服,牛仔裤运动鞋,斜挎了一个长条袋子,鼓鼓囊囊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长条袋子下边又系着一方更宽的长方盒,整体混铁打造上了锁,着了链,也不知有几斤沉重。
“怒金刚峦偈和尚,赛天骄白珂,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杨旭沉声说着,手中的扳手攥得愈发紧实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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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峦偈陈升一声,那声音恍如洪钟,又如狮吼,人临近了都觉着耳膜生疼,头脑生音。“我二人是受了雪域须提活佛所托前来助你二人的!曲奇活佛说你二人今日有一劫难,需要我两人前来协助方可,故此我二人昨日便已在这附近等候多时了。”
“须提?他下山了?”杨旭眉头一皱,“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现在神管局的人都在抓我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扯谎?”
“贫僧懒得跟你计较,若你认为此中有诈,不妨打过再说!”峦偈和尚怒喝一声,将手中禅杖往地上一戳,只戳的周遭烟尘四起。
“大师收起威能!”白珂单手拦了一下峦偈,往前走了几步,将背后的铁方盒连同长布袋往地上一停,轻轻的在上面拍了拍,“杨旭我若是真的前来抓你,就等不到这两位道长出手了!你觉得你身上的鳞片能扛住我几箭?”
“哈士奇,你不在你的草原当你的狗屁大汗跑过来凑什么热闹?明太祖和明成祖都给你祖宗打回塞北放羊了,我也没看着你那个箭有多厉害呀!你再牛能比得过火铳?”
杨旭冷笑,将手中的扳手往地上一甩,斜了两人一眼。
“先不说你俩人话有真假,一个人在塞北,一个人在河南少林!是怎么跟雪域的那个和尚扯上关系的?那个家伙他若下山岂不是要出大事!”
“他现在人在少林!”白珂淡道,“如你所说,现在确实是出大事了!那个,要动手了!”
杨旭心中一惊。
“那个?我还以为他早已经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