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道了?猜叔也没说啊,可能是来人抓了,妹找着吧。”元梅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咱管内些干啥?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咱要能有人家项龙商会大会长的手段,嘎哈害搁这儿风吹日晒的开货车呢?
这个话题跳过,跳过……你刚才说啥来着……哦,第三个问题……哎?第三个是啥来?”
元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侧头提醒了一句:“我问你他那么能耐,为啥搞不定一个麻牛镇,还要给钱送礼,又求猜叔又啥的,害把他外甥都搭进去了。”
:“哼哼哼……这还用说吗?”元梅嘲讽般的轻笑几声,挑着眉梢道:“你要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第一呢,他是个生意人,拉下老脸求人办事,是所有生意人都能做到的基本职场素养,只要有利可图,他就不必与人置气。
所有人都知道,内个马帮道是人家麻牛镇前任治安官修的,整个勃北都认可那条马帮道属于麻牛镇,人艾梭还给钱买了管理权。
人家是有签合同的!
勃磨联邦想给老陈头用,也找不到由头,再说他们还不想陈会长从艾梭手里买路,他要是把买路钱都给艾梭了,人联邦政府赚什么?那艾梭是个土匪头子……哦,不,占山为王的土皇帝,他管不了人家那边儿,勃磨联邦在南部,麻牛镇在北部,他管不到内边儿~
现在勃磨联邦是个什么尿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地方治安官,只有死了以后才能派新的过去,他艾梭没死,陈会长想操作换人都换不过去,因为现在勃北内边儿山高路远不好管,还有班隆在中间横插一脚,没~法整。
能找到猜叔,也是因为咱家老登跟内务部那边有关系,主动伸出触角,让他感知到,不然你以为老陈头一个华国来的,整天搁家装乖宝宝的人能认识什么达班这种野路子黑帮啊?还不是猜叔一手操作的~
不是猜叔,他也认识不了艾梭,内个鸽血红……一共才这么大点儿个玩意儿,才值几个钱呐?你要把内玩意儿给猜叔,没准人老登能以为你搁那儿埋汰他呢,当场就给你连人带礼物扔出去,只有艾梭这种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的村干部才把那么个小宝石当块宝。
至于外甥……嘿嘿嘿……你知不知道,我被抓到项龙国际的内一个月时间,毛攀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
哈哈哈哈……我想想都觉得好笑,那小崽子简直就……简直了他就……我跟你说嗷,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能嘚瑟滴哈哈哈哈……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给人一倒霉蛋儿的秘书打死了,内秘书是他小秘,然后回头又给人唯一的女儿糟蹋了,一回头,又一脚给人儿子踹成太监了……连着一个星期啊……他特么就可着人一头羊薅,那叫一个惨呐……
其他的牛逼事儿,毛攀也没少干,总之就是天赋型惹祸选手,艾玛……老有节目了他……
我跟你说嗷……陈会长忍了他那么长时间,也是条汉子了!真的,忍者神龟了已经!
知道毛攀惹到艾梭那个啥也不知道,就凭着头铁当上地方官的二楞子的时候,搞不好老陈头都得高兴的开瓶香槟庆祝!
他二姐手里攥着他的基金,还管着他内个……“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吃人慈善项目(东墙,别人的……西墙,拿别人的补上……懂的都懂。),又是命脉,又是把柄,他不敢得罪,再说人家他二姐夫都是替自己死的,他更不能明面上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所以只能借刀杀人。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之前一直很高冷的陈会长,知道了毛攀杀的内个是艾梭的私生子以后,突然就态度那么好了呢?嗯~~~懂了吧?”
:“哼……槽……这些老东西是真会玩儿啊……”元果听的忍不住笑骂一声:“这家伙……内老登瞅着人畜无害的,说出去名声也好听……赶人明哥讲话了,华国来的老板,不爱沾人命……实际上手段比你这个传说中的哮天犬阴狠多了。”
:“那可不咋地~”元梅点点头,想到那混小子刚才对自己的称呼,又忍不住怼了他一杵子:“滚犊子,说谁是哮天犬呢?”
元果噗嗤一乐,也不认错,而是继续进一步埋汰他姐:“哎~我说错你了么?你看,以前人说你是个疯狗,那疯狗,它疯了,连拐弯儿都不会,智商那玩意儿是肯定没有的,但你,我的姐姐,你连那些个只手遮天的大佬,偷天换日的黑幕都能瞅明白,那肯定也不是普通狗,可不就是哮天犬么~”
:“去去去~”元梅愤愤的白了他一眼:“想说我又狠又损就直说,还特么拐那么多弯……你嘴里害能说出来我一句好话吗?”
:“那你也得有好话让我说呀。”元果无语的探手到中控台底下翻出一盒香烟递给元梅,示意她给自己点一根,嘴上也不闲着:“你连点儿素材都不提供给我,我拿啥给你说漂亮话?”
:“哼~”元梅从鼻子里喷出一个气音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又掏出烟管,点燃了一根香烟后,拔下来递给元果,后者接过以后,她又给自己点了一根,口中哼哼着一曲不知名的调调,指尖轻轻扣着车门外侧,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元果闲聊着一些没营养的日常,直到回到达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