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猜叔抿着茶水轻笑几声,略带调侃的放下茶杯:“那,照你的意思,沈星在达班讲话力度不够,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推出去背锅啊?等下我也用茶壶烫你一下?”
顿了顿,他又似是若有所思般搓了搓下巴:“或许……但拓也可以。达班,讲话最有用的,除了阿叔,就只有你们。”
元梅闻言顿时慌了,连连摆手拒绝:“不不不,那玩意烫一下容易留疤,可不敢烫我嗷!!!我都这么多纹身了,不想纹了,又疼又丑……猜叔你……你别朝我使劲啊!拓子哥也不行,我不喜欢他身上疤太多,影响食欲……不行你烫我哥呢?小柴刀也行,不然把明哥叫过来烫一下,咱达班这么多人,你……不能总可我一头羊薅吧?”
猜叔被她逗得直乐,一个劲的用手隔空点着元梅的脑袋,边笑边摇头,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就见原本乖巧站在元梅大腿上的毛毛焦躁的拍打了两下翅膀,朝着门口的方向发出了一声粗嘎的鸟叫声……
窗外下着大雨,但拓领着情绪低落的沈星去了追夫河边的小竹屋喝酒,两人边喝边聊起蓝琴和世纪赌坊的话题,冷不丁的,小柴刀急匆匆的自雨中跑来,口中连声叫道:“拓子哥,阿星哥,出事喽!”
两人大惊,冒着雨跟在小柴刀身后赶到猜叔的房间门口,看着地上跪着的妇女和男性侏儒,心中恍然,回头一看,只见台阶之上的栏杆处站着毛毛,灯光之下,猜叔和元梅并排而立,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像两尊无悲无喜的雕像一般,冷冷俯视着供桌下那些被他们视为蝼蚁的芸芸众生。
猜叔什么话都没说,只淡淡的转身回了房间,元梅却攥着书慢悠悠的踱下台阶,凑到那个男性侏儒身边,眯着眼睛将脸凑到对方脸颊附近,动作暧昧到让但拓心慌。
好在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让拓子哥崩溃的事情,而是不冷不热的退开些许,抿嘴轻笑道:“大雨里,我闻着都犯恶心,你们是从山上来的……警告?”
:“我知道山上的人对达班近期供货品种不足颇有微词。”见两人没有应答的意思,她也没有强求,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可现在呢,我们达班的进货渠道基本上全都断了,刚才猜叔也正和我说叫停安全屋生活物资板块,留下所有货品,全力供给你们呢……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等明天派人出去问一下。”
顿了顿,她又侧身补充道:“不过不用担心,大家毕竟合作这么久了,也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好过,达班就算再难,也不会丢下罗央长官那边的。回去告诉山上的人,达班会尽全力帮助你们渡过难关,咱们两家是盟友,这个时候,要做的是同舟共济,互相帮助,而不是派人下山来威胁猜叔。”
说着,她朝压着两人的凛昆和细狗摆摆手,不冷不热的说:“送出去吧。”
:“小妹……”细狗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元梅却摇摇头道:“哥,他们是山上的人,我们现在本来就已经很难了,这个时候杀他们,只会斩断我们的退路。放了吧。”
细狗欲言又止的皱了皱眉,最终仍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和凛昆一起将人送出了大寨。
元梅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转过身来,不嫌脏的举着手抚摸了一下但拓那一脑袋被雨淋湿的长发,温柔的低声说道:“跑这么急?也不知道打个伞~怎么湿成这样?去洗澡。”
但拓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身体,捏住她那只手的手腕,习惯性的侧头在她手心上亲了一口,又稍稍退开半步,柔声应道:“要的,你冒离我这么近噶,弄湿褂褂。”
元梅乖乖巧巧的朝他眨了眨眼,顺从的侧身让开,目送拓子哥回屋,一回头就看见了同样浑身湿透的沈星,遂也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你也赶快回去洗洗睡吧。”
顿了顿,她又指着沈星那只烫伤的比之前还要严重的胳膊提醒道:“胳膊上趁水泡还没破,赶紧用过滤器里出来的温水冲一下,出来马上消毒上药,以后注意点,别沾水,养好它。”
沈星心中熨帖,老老实实的点头回了房间。
安排完以后,元梅看了一眼猜叔房间的方向,朝着依然站在栏杆上发呆的毛毛招招手,吹了声口哨,带着小乌鸦关回了仓库的鸟笼里。
房间里,洗净擦干以后的但拓乖乖坐在单人沙发上,任由身后的媳妇儿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欲言又止的从镜子里看了她好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低垂眼眸,将所有情绪都藏与睫毛之下。
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的元梅忍不住想笑,歪着头凑到他耳边问道:“拓子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
后者犹豫片刻,老老实实的点头道:“刚刚在小竹屋,阿星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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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什么?”元梅关掉吹风机,扒拉了两下但拓脑后的头发,将手指插进他后脑勺的发丝中,指尖试着还是有点潮湿,便又打开了吹风机,呜呜的吹了起来。
但拓没吭声,等她给自己吹完了头发,关掉吹风机以后,才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一手护住她压在自己腿上的屁股,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背,低头在元梅的脖子侧面亲了一口,微微仰着头道:“他讲,他举报蓝琴是猜叔暗示嘞,他觉嘞所有嘞事情都是猜叔在背后推动,所有人都逃不过猜叔嘞计划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