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语气敷衍到几乎都有点幼稚了,逗得毛攀都不禁有些想笑,他又拉过元梅的胳膊,屁股往下滑了一些,让对方够得着自己的肩膀,一颗抹着发胶的脑袋枕在那女人不甚宽阔的肩膀上,下巴上的胡茬子透过薄薄的衣料,扎到了她肩膀上的皮肤,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耸动了一下肩膀。
就这么一下子,不小心挤到她开了两颗扣子的衣领,又好死不死的恰好被一束光扫过,让侧着头的毛攀看清了她衣服里,白皙的皮肤上那一片通红的吻痕。
他一张大脸瞬间便拉的老长,腾的一下坐直身体,拽过她的胳膊,咬着后槽牙怒道:“这是什么?”
元梅一脸懵逼的挑眉反问:“啥?”
毛攀气坏了,猛然站起身子面对还坐在沙发上,不明所以仰头看着他的元梅,指着她胸口的位置怒喝一声:“我特么问你这是什么?”
元梅都不明白这货为什么突然就又不乐意了,更加一头雾水的皱眉问道:“这是我呗,还能是什么?”
毛攀气急了,俯身单膝跪倒在沙发上,不管不顾的一把扯开她领口的衣服,力气大到将她衬衫衣领的扣子都扯掉了两颗,指着她胸前和肩膀上那串草莓冷着脸怒喝道:“装踏马什么纯情?我问的是这个!”
元梅非常淡定的耸耸肩:“如你所见。”
:“你……”毛攀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几个老色批在看他们,黑着脸将元梅被自己扯开的领口又盖了回去,紧接着又对自己的动作感到十分懊恼,遂转身一把掀翻了桌上那些瓶瓶罐罐,站在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的瞪着眼睛怒道:“你踏马还要不要脸了?”
一句话,把在场众人都给整懵了,据他们所知,达班妹姐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这句话问的就有些奇怪。
元梅不耐烦的搓了一把额头,皱着眉头问道:“我身上有这些很奇怪吗?”
毛攀磨着牙,气到脑门上和脖子上都青筋暴起,恶狠狠的凑上前一步,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又踏马是那个但拓?”
元梅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道:“毛攀,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怎么了?”毛攀理直气壮的粗着脖子质问道。
一句话,都给元梅整乐了。
“男朋友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特么还想问你怎么了呢?你小子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得?我和我男朋友干什么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我还轮得到你问?真踏马服了,这种没有边界感的备胎……哦,不,连备胎都算不上,就……反正就这玩意儿,是真膈应人呐!
想着,她无奈的单手扶额,哭笑不得的反问道:“我不跟我自己的男朋友睡,跟谁的男朋友睡?”
毛攀也不知又想到什么了,竟然又开始了那套没完没了的车轱辘话:“那个野人有什么好的?枪打的准就能把你迷成这样?”
忍到现在,已经是元梅的极限了,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上前一步,仰着头拽住毛攀胸口那一大串啰里吧嗦的佛牌,将他的脑袋拽到自己面前,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声警告道:“毛攀,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到底是陈会长的外甥,要脸,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特么给我闹!”
不成想那个没皮没脸的小崽子压根听不进去人话,一把甩开她的手,扯着嗓子叫道:“我特么不要脸!你打呀,又不是没打过?人多怎么了?你还怕人多吗?我踏马就闹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元梅脚下挪动了一下,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元果一把搂住,见自家老弟一个劲给她使眼色,遂也稍稍冷静下来些许,也不挣扎,就那么任由他半拉半推的将自己带出包房。
出门的时候,元果还礼貌的将脑袋探进房间,尬笑着摆手对那一屋子突然沉默下来的人摆摆手道:“抱歉,抱歉,各位哥哥,我姐喝多了有点恶心,我扶她出去吐一会儿,你们继续,继续哈。”
说完以后,他也不管众人如何回应,缩回脑袋朝着站在门口的阿牛使了个眼色,快速嘱咐道:“你们毛总又惹我姐了,拦一下,我去劝劝。”
阿牛非常会看眼色,当即点头同意,朝着身后那两个他带来的保镖摆了摆手,瞬间一起堵在了门口,将准备冲出来的毛攀连哄带劝,连拉带扯的带回了包房。
元果拽着自家那个处于爆炸边缘的老姐一路狂奔,冲进阿诺办公室里,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声劝道:“姐,你忍忍,先忍忍嗷,咱不跟傻逼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