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那个叫做但拓的凶恶长发男从车子里抱出了一个……抢来的女人。
那女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短袖短裤,皮肤很白,身上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淤青就那么大咧咧的裸露在外,看起来似乎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她要死不活的将脑袋靠在长发男胸口,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揉着眼睛,瘪着嘴侧头对坝子哥抱怨道:“你都到了才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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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两条胳膊缩到胸前,双手揉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嘟囔道:“你把我放下,这么抱着不得劲儿。”
长发男嗯了一声,等她揉完了眼睛,才缓缓俯身将人放回地面,坝子哥好脾气的嘿嘿一笑,上前两步道:“刚好路过这点儿,想到但拓要来麻姐进货,就个你打个电话问一哈嘛。”
女人伸了个懒腰,又像是没骨头似的,将整个身体依回长发男身上侧头看着坝子哥,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坝子哥也看见了她那一身惨不忍睹的大印子,猥琐的坏笑一声:“你身上是拉个小帅锅整嘞?”
:“哼~”女人闷笑一声,一只手攥着拳头,伸出拇指朝她靠着的长发男比划了一下,坝子哥见状笑得更猥琐了,贱嗖嗖的侧着头,斜眼揶揄道:“坝子哥还以为达班又来辽哈子小帅锅噻~”
女人轻笑着嗔了他一眼:“整个达班,一个他,一个猜叔,其他谁还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坝子哥一乐,双手插兜,缩着脖子调侃道:“你连猜叔都敢耍到起?”
:“oi~~~”女人有些慌张的摆摆手,连连摇头道:“这话可不敢说嗷!我家老爷子要脸,你造他黄谣,你不要紧,传到他耳朵里,他会打死我的!”
坝子哥嘿嘿一乐,吊儿郎当的掏出烟盒,给那对“土匪和抢来的柔弱新娘”一人递了一根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笑嘻嘻的闲侃道:“锅锅咋个不信噻~猜叔啷个舍得打死你噶?整个三边坡,拉个不晓得猜叔脾气好,不跟别个动手噶?”
:“擦,催牛逼呢?”那个看似柔弱可怜的女人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管,又从那个野兽一样的糙男人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烟抽了一口,很江湖气的撇着嘴啐道:“他要是从来不动手的大好人,那我就是全勃磨地界上最温柔的贤妻良母!
他就是当着你们装好人,那老头脾气可爆了,我有时候跟他开个玩笑,他上来就揍!以前人都穿软拖鞋,现在为了打我,改穿牛筋底了……卧槽一句话不对劲,脱下鞋来就抽啊……不信你问我家但拓,我上来一阵儿嘴贱,调戏猜叔,他是真揍我,不是假打呀!”
被她肩膀倚着的男人柔声轻笑,煞有介事的跟着点了点头,坝子哥笑嘻嘻的拍拍那个叫做但拓的野兽男肩膀,似乎对两人说了些什么,可黄孝武却已经走出很远,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
他有些好奇,便忍不住碰了碰黄毛的后背,眯着眼睛问道:“那个女的什么来头啊?跟那个长头发男的什么关系啊?”
小黄毛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一边领着黄孝武绕到货架前,一边低声回答:“嘞个女哩是达班猜叔手底哈最野嘞疯狗!外面都叫她妹姐,个但拓是一对,惹辽但拓没的关系,妹姐千万惹不得噻!她是个风批耶,杀人不眨眼赅!
坝子哥讲,他第一次见到妹姐,她带卓六锅人,干死喽别个几十锅人,凶哩很!”
七个人?杀了几十个?黄孝武眉头紧锁,突然想到了那个“妹姐”刚才的话,忍不住学着她的语气嘟囔道:“擦,催牛逼呢?”
不成想,那黄毛竟然真的煞有介事的跟着点点头:“嗯,坝子哥讲话爱吹牛,不过妹姐真哩真哩很凶赅。”
另一边,元梅绞尽脑汁的跟坝子哥找话题,生怕那货一个不小心,秃噜出自己在不夜城搂过毛攀脖子,还说过他不同意,自己就不跟男朋友亲热的话题,搞得这阵子本就有些患得患失的拓子哥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