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全轻笑一声,更加无辜的眨眨眼:“安全在发呆。”
:“切~”元梅懒得搭理他,只轻哼一声,重新将身子缩回拓子哥怀里,仰头看着但拓胡子拉碴的下巴,手指没事儿找事儿的揉搓着他肩膀上的条形纹身,软绵绵的撒娇道:“拓子哥~你身上好热呀,贴你一会儿都给我热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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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拓按住她那只不老实的大爪子,捏着她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一口,一脸不值钱的憨笑,眼睛弯弯的看着怀里的媳妇儿低声嗔道:“那你冒贴着锅锅嘛。”
:“嗯~~~”元梅摇摇头,用九曲十八弯的尾音表示拒绝,挣开被但拓捏着的大爪子,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前的T恤上,头也不抬的嘟囔道:“我不要,我要贴着我老公~”
:“呵呵呵呵……”但拓的笑容更不值钱了,笑声闷闷的传入她的耳朵,贴在她后背上的大掌轻轻拍了一下,低声问道:“那你幺妹儿想整拉羊嘛?”
元梅回头看了一眼他那条几满是肌肉的大粗胳膊,小题大做的轻声呢喃道:“哎呀~你个满脸胡子的油头男敢打我!不跟你玩了!”
说着话,她还真就扭动着身体从但拓怀里挣脱出来,可那双手却转了个方向,搂住对方的脖子,仰着小脸轻哼一声,带着点傲娇意味的嘟囔道:“让我老公抱我回屋吹空调去~”
但拓无奈的轻笑一声,认命的弯腰打横抱起了他那个爱撒娇的粘人小媳妇儿,侧头与其余几人打了声招呼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一屋子男人和一个手足无措的女人面面相觑。
看着那个明明害怕,还要强自镇定,脖子挺得直直的美丽女人,王安全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眼。
不像她,没什么不好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应该会想要杀掉所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与她相像的女人吧。
那么那么痛的伤口,看一眼,就心碎一次,他王安全没有自虐的倾向。如果……如果她真的没了,那他宁愿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会让自己想起她的人。
另一头,被抱回房间的元梅笑嘻嘻的看着但拓关闭门窗,打开空调后,迫不及待的又重新贴回了自家老公身上,像个粘人的狗皮膏药似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描绘着对方锋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和满是胡茬的下巴,痴迷到拓子哥脸都红了。
但拓不好意思的抓了一把被啫喱水固定在脑后的头发,抿了抿嘴唇,佯怒着嗔了她一眼,半开玩笑的问道:“看拉羊嘛?你幺妹儿给是又做噩梦了噶?”
:“噗……呵呵呵呵……去你的~我还能老做噩梦了?”元梅噗嗤一乐,俏皮的眨眼笑道:“我是在看,我家拓子哥为什么长这么帅呢?嗯?你说你怎么这么帅呀?就你这张脸,都把我迷得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转眼珠的看~”
说着,她还娇嗔着用手指点了一下对方的鼻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痴痴的看着他,软声呢喃道:“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男狐狸精~谁让你长这么帅的?你说,是不是你错了?
长这么帅不说,身材还那么好,你这个狗男人心思太险恶了,哪儿哪儿都往我心尖尖上长……你是不是故意的呀~你怎么能把你家幺妹儿迷成这样呢~”
她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朝着但拓招呼过去,只将他钓的嘴角都压不下来了,一张脸红上加红,忍不住将那个随时犯花痴的女色坯揽进怀里,跟拔罐儿似的,将胡子拉碴的嘴巴使劲往她脸上亲,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了,扎的元梅惊呼着往后躲。
看着怀里娇滴滴的小媳妇儿,但拓忍不住都有些恍惚,他怎么都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人。
他常常觉得,爱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可她就是有本事,让自己更加爱她一些,似乎在时时刻刻刷新他对“爱到极限”这个概念的认知。
但拓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只觉得她好看,让人生出贪念的那种好看。可等他认识了这个女人以后,又觉得那种贪念没了,她让人无法只对她存有贪念。
她和三边坡那些满身弥漫着麻木和疲惫的女人不一样,她身上拥有一股子强得可怕的生命力,受的苦越多,那股子生命力就越强。她像是从西往东移动的太阳,经历的磨难越多,她反而越加狂傲张扬。
相处越久,但拓就越无法让自己不去喜欢她。
一开始,他觉得从三边坡这片肮脏的泥潭中生长出来的自己,配不上那个干净美好的华国女人,他只想默默保护她,对她好,让她开心,仅此而已。
但后来,他越发藏不住心中的感情,也越来越压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于是那股子贪念便又像是带刺的藤蔓一般,紧紧的缠绕着他那颗阴暗又卑劣的觊觎之心。
他压抑不住想要得到她的冲动,他想让这个太阳落在自己手中,想要她只为自己绽放光芒,只温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