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鸦雀无声。
大公主睁着眼睛不明所以的问: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啊?”
祁元祚吃了碗里最后一口蜜桃燕窝,伺候在身旁的伯劳立刻递上湿好的手帕。
随着齐帝走下台阶,整个华光殿的臣子纷纷起身两手交于身前恭敬立着。
大公主心下发怯,只觉得父皇的眼神又黑又深,比老虎还可怕。
她硬着头皮接住齐帝的审视,抖着手呈上布帛
“父、父皇……”
丽妃两步来到大公主身侧,将大公主护在身后
“陛下,这布帛来历不明,定是有人故意放在字卷里想要借大公主之手嫁祸太子。”
“请陛下明查!”
齐帝看着布帛上的字,与那天豚儿给他看的一模一样,的确是匈奴单于的那一封无疑。
这封密信本该在豚儿手里,为何到了大公主手里?
齐帝冷冷的盯着丽妃:“你觉得是谁想嫁祸太子?”
丽妃头冒冷汗
“臣妾宫中人,全由陛下彻查!”
大公主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这明明就是太子的东西。
“父皇,儿臣想起来了,这是四弟弟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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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厉声斥责:“承远!”
这个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太子射舞三胜得民心,得圣心,得臣心,哪怕这封信是真的它也得是假的!
无论是谁如今给太子找不痛快都是立出来给人打的靶子!
齐帝看向四皇子。
是了,四皇子住在承祚殿,豚儿天真善良,对这些野种从不设防。
四皇子站出来,噗通往地上一跪。
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这拙浅的计策根本瞒不过几位皇子的眼睛,看来是老四按耐不住想借太子除掉大公主。
大公主小小年纪心眼子不少,还知道绕个弯子把密信夹在卷轴里‘无意间’掉落出来。
可惜沉不住气,想拉下太子的心过于急迫了。
等四皇子解下衣服,众人看到四皇子满身的青紫伤,顿时一片唏嘘。
祁元祚挑眉,四皇子一直住在承祚殿,大公主什么时候打的他?
伯劳幸灾乐祸的看戏,低头在小太子耳边低语几声邀功。
前阵子因为大公主南学堂挑衅,丽映阁处死九人,伯劳不肯错过这次好机会,往丽映阁塞了几个人。
四皇子为了让自己计策更加完善,故意去找大公主找打,伯劳看四皇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早吩咐过,若有机会,要‘好好伺候’四皇子才是。
如今四皇子的一身伤就是伯劳的人‘伺候’出来的。
四皇子低着头闷声道:“是她让我偷得。”
这句话配上一身的伤,绝杀。
祁元祚舔了舔没了的大门牙,睨了眼身边人。
伯劳皮一紧,连忙算了一笔账,认字不报,下毒欺瞒,再加上这次,完蛋。
他有种直觉,马上要丢半条命了。
大公主脸色一白:“你胡说!本宫什么都没做!”
“这分明是你给我的!”
四皇子一副认罪的态度:“是我给皇姐,皇姐让我偷,我就偷了,不知道皇姐要做什么。”
大公主心一骇,她承认了四皇子把布帛给她的事,那这布帛怎么就无缘无故到了卷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