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兀自与太子撞杯,一口饮下,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抽了一杆长枪,祁元祚会意。
原来是这么个亲自上场法啊。
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大皇子是个练武奇才,两世的时间,枪法一招一式既带杀伐又不缺美感。
祁元祚晃着酒角,静静欣赏。
挑、转、抖、回……
在这道视线下,心脏的鼓动声占满了耳膜,祁承友浑身的肌肉骨骼兴奋的发痒,一招一式犹如炫技。
太子易醉,被老五算计一次后,便是千杯不醉。
初始还有些情分,太子每次来手里拎着一壶酒,要么爬高墙,要么看舞曲,要么对他的府邸布置指指点点,骂他劳什子山顶洞人。
今生已过十年,再深刻的记忆也该变得灰蒙蒙,可太子持酒举杯的笑,将灰蒙的记忆重上色彩。
多少次他步入明堂,罪魁祸首早已等着,他跨门槛,他举杯,敬也不敬。
最后一式,长枪入架。
大皇子紧盯着祁元祚,期待他给出的反应。
太子持酒角而笑,将刚才碰杯后一口未动的酒,朝他一举,慢悠悠送至唇边,抿了一口。
算作回应。
矜贵疏冷是满朝文武给予太子的评价,人人言太子疏冷,可人人都想求这份疏冷。
锐利的红缨枪不能使他正眼相待,因为比红枪缨更明艳的,是太子的持酒笑。
这场酣畅淋漓的枪舞是为了娱太子。
只这含蓄的举杯,就令大皇子生出山呼海啸的喜悦,俊毅的五官笑的张扬痛快,像拿到了最令他得意的酬劳。
大皇子问了一个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