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无奈纵容。
祁元祚放纵的第三天,大清晨一早
“父皇!孤出宫去找大哥玩儿啦~”
接下来,太子每天都要来明德殿整点儿活儿。
祁元祚放纵的第十天,继出宫找遍朋友玩耍后,太子爬明德殿的屋顶抓猫,齐帝抹脸,继续溺爱。
祁元祚放纵二十天,逗鸟、看美人儿,夜夜笙歌。
齐帝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眼底的青黑,再看看太子容光焕发,臭小子还每日一句‘父皇!孤去干什么什么了’刺激他。
齐帝嘴上不承认,心里开始不舒服了。
接着齐帝又忍了二十天,每天看太子吃了睡,睡了玩儿,玩了再吃……齐帝终于破防了。
四月初十,齐帝一大早清空父爱,把太子从被窝里掏出来。
“今日是进士殿试的日子,事关大齐未来的人才,你作为太子,怎能不在场?”
祁元祚起床气都没来得及发,迷迷糊糊的被人伺候着穿了衣服,走出门一看,天蒙蒙亮,太子抱住门框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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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去!你就是嫉妒孤能闲着,你却只能当牛马!”
“殿试关孤什么事!什么时候殿试天不亮就开始了!”
齐帝狰狞一笑,拽着太子胳膊要把他从门框上撕下来:
“臭小子!真以为朕治不了你了!你这几天很得意啊!每天朝朕的炫耀劲儿呢?!”
祁元祚死不撒手:“你是皇帝!你的威仪呢!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齐帝:“你是太子!礼仪学狗肚子里去了?抱着门框成何体统!”
祁元祚脸一埋不听不听,老头念经!
齐帝气乐了:“朕还不信今日治不了你个逆子!”
齐帝用撕狗皮膏药的劲儿把儿子撕下来往肩膀上一放,头朝下扛麻袋似的扛走了。
嘴里骂骂咧咧
“兔崽子那点儿小伎俩使朕面前来了!”
“朕才不上你的当,只是你这次太过懒怠!一国太子怎么能如此放纵!”
祁元祚咸鱼踢腿:“你就是小心眼!还嘴硬!你不是君子!”
齐帝呵呵一笑:“君子二字配不得朕!朕是君王!”
“再嚷嚷,朕就让你在六百进士面前丢脸!”
祁元祚软成了面条,拒绝社死。
别管他是怎么到的明德殿,反正殿试的时候,太子在场,端正威仪。
举子过多,此次殿试为露天考试。
齐帝站在三九台上,将下方举子尽收眼底,瞥了眼端的优雅从容的儿子,眸中泛笑。
比起一些人垂头不敢窥天颜,刘湖大着胆子抬眼,只一眼就被陛下身边一道更小的身形捉走目光。
黑金色,尤其衬他。
太子为君,为了威仪早束冠,金丝掐出了整条盘龙的形状,龙眼两颗红宝石,贵势天成。
似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太子朝他点头而笑,刘湖升起一腔热忱。
殿试为天子问策。
“今日考试,朕有一题,太子有一题,行文不得少于一千字,计时三炷香。”
齐帝:“朕的题目为,尔禄。”
祁元祚:“孤的题为,贬古评今。”
刘湖答题时下笔如有神。
直至出了考场,才从那玄之又玄的文境中出来。
刘湖心有预感,一甲。
殿试的考题收上来,会先糊名由三公九卿批改,选出十名,呈给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