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子搭建,众人都以为这是辩台,是玉林书院一方与太子争个高低对错,今日将会火药味儿十足。
但太子一番话直接将今日的事换了个性质。
上台子的人是谏而非辩,辩有胜负高低,谏没有。
针锋相对变成了商议纳谏。
太子这是把天下人当狗耍啊!
仔细一想,台子从搭建到现在,太子亲自出面说过是辩是谏吗?
没有。
都是安河王说、玉林书院传、众人议论,压根儿没有公文明书。
太子耍狗一样把‘没有官印盖棺定论,都是一纸废言!’的潜规则玩儿出了高度。
看客入场,太子才亮出戏名。
太子辩经?不!是太子纳言!
艹!
一股憋闷感席上心头。
甘台明都如此,尹太尉知道后,不知又该如何憋屈了。
五皇子直接气笑了。
亏他还以为祁元祚要以一敌百,鱼死网破了呢!
太子!太子!真不愧是太子啊!
这下别说与玉林书院结仇了,玉林书院怕是恨不得给太子磕一个!
打个棒子给个栆,收买人心,四两拨千斤……这等手段。
五皇子恨得用扇柄猛敲桌子,昨日他去找太子要人,说要帮太子端了杨家,他洋洋得意趾高气昂,在太子眼里他是不是就是一个小丑?!
恨!好恨他……
五皇子神经质的照着镜子,怜惜的摸着自己的脸,嘴里呢喃着:
“不能这样,都变丑了。”
他才不想变成母妃那样神经兮兮的丑样!
六皇子冷眼看他发疯,一边庆幸自己这一世选择远离太子,一边同情五皇子重活一世还是困在太子的泥沼里。
心里又升起一股无力,他要如何才能压过二哥?
另一个房间,祁承玉抱着长刀冷漠的看着台上运筹帷幄的齐太子,又用余光留意着戴面具的大当家,手不自觉的收紧。
脑海中是六年前被司马徽围困小环山时,托着他走的稳稳的脊背。
一样的习惯,一样的脸,现在更是装都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