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的指节攥得发白,望远镜里,许昭阳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晨风掀起他单薄的背心,露出腰际一处暗红色的旧伤——那是他以前卧底时留下的刀疤。
";这些人渣...";江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瑞安按住他颤抖的手腕:";冷静,许昭阳比我们想象的更坚强。";
队伍中陆续有人瘫倒在地,像被抽走骨头的鱼。
打手们狞笑着将这些人赶到一旁跑步,橡胶棍抽在身上的闷响让江淮的胃部一阵抽搐。
许昭阳仍在坚持,但他的动作明显放慢了,每一次下蹲都像是承受着千斤重担。
";他在保存体力。";温瑞安突然说,";看他的呼吸节奏,这是特种部队的调息法。";
果然,许昭阳在做到第57个时,突然踉跄了一下,顺势瘫坐在地上。
打手骂骂咧咧地将他赶去跑步,却没注意到他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
晨跑队伍绕着工厂外围移动,许昭阳刻意落在队尾。
经过东墙时,他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墙根处多了一串新鲜的轮胎印,一直延伸到后门。这是昨晚没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