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璃耳朵灵敏，将她的话一字不漏听了进去，顿时皱起了眉头，略带不满：

“怎么，在你心里，楚云珩是如意郎君，那本王呢？本王这个夫君不让你如意了吗？还是，到手的太子妃飞了，你心里不舒坦？”

沐青妧闻到一股浓重的醋味，眸中笼上一层寒霜，声音里亦裹上一层冰碴，越发冷蛚：

“你自己以前对我做过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人家太子殿下，他可曾对婼儿施以暴行？可曾动辄鞭打，巴掌相待？可曾痛下杀手，一脚踢掉过她腹中的骨肉？还是，有对婼儿用过那些龌蹉的……”

沐青妧脸上一红，往昔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闪现，实在难以启齿，狠狠啐了一口：

“楚云璃，我怀疑你真是有病！”

眼见小娇妻一桩桩一件件，将自己往昔的恶行毫不留情地抖落出来，楚云璃脸皮再厚，此刻也觉得微微有些发烫。

他眼神闪烁，避开沐青妧那如炬的目光，嘴唇嗫嚅着，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回顾过往，他当初憎恨沐家在婚事上带给他的羞辱，才想着要将沐家长女娶回来折磨一番出出气。

原本，她贵为丞相千金，他也不想那般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