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官爷朝两人轻笑,手一抬,“进去搜!”
就在这时,李中兴走到垂花门,看到乌泱泱的一群官兵,顿时一愣,到底是位秀才,短暂失神后,就恢复正常。
他随即给为首的官兵行礼,“各位官爷,学生李中兴,不知李家所犯何事?诸位前来,可否有调令?”
为首那人轻蔑的扫了一眼,“皇城司办案,何曾有过调令?”
李中兴一听,浑身一僵,心咯噔跳了几下,目光猛地看向李云溪,侄女又惹了什么事?怎连皇城司的人都招来了?
那人可没给李中兴问话的机会,手轻轻一挥,“进去搜!”
“住手!我看谁敢进去!”
这声音,李云溪听过,是萧扶云的侍卫,春肆。
春肆大步走过来,对着那位官爷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宋提举啊,胆子如此大,你们徐大人可没你这么嚣张。”
同时,春肆给李云溪眨了眨眼。
李云溪了然,大抵是那书册之事,只是昨日萧扶云才来,为何今日就有人来搜查?
看到春肆额头的汗,李云溪就知,他们跟萧扶云无关,也不知为何又查到李家来。
这么冷的天,难为春肆急忙赶来。
李云溪扭头,对着李中兴道,“三叔,带我娘和三婶进屋。”
李中兴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我出来时喊了她们进屋。”
李云溪已经将所有的人,特别是为首的那人记下,她轻声对春肆说,“他们要搜查可以,不许破坏家中一切。”
春肆瞳孔微缩,难以置信的看向李云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见李云溪一脸认真,春肆了然,走到宋提举面前,“你们可以搜查,但不许破坏屋中一切,否则,我手中的刀,可不介意尝尝皇城司的血!”
宋提举沉着脸,垂眸看了李云溪一眼,“进去搜,挖地三尺好好搜查,若没有,照价赔,若找出东西,呵呵,我倒要瞧瞧,萧公子该当如何。”
今日才住进来,还未吃上一口热乎饭的刘家三人,也被赶出屋中,刘满仓踮着脚走到李中兴身旁,一脸惶恐,“李..李公子,怎么回事?”
李中兴目光幽暗,“城中最近老是搜查,我也不知他们在找什么?”
刘满仓突然想起来了,也没再问,而是回到刘婶子身边。
李云溪此时来到三叔屋子,李家几个女眷都在里头,她怕这些官兵会冲撞到她们。
李云书被钱婶搂着;李云墨在哭,被白氏抱在怀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