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姥姥领着两个婶子进来。
除了每日跟三婶去码头的张婶,屋里的婆子只剩钱婶和田婶。
家中人多,活也多,水也用的多,陈姥姥就领着她们,到小河沟洗猪下水。
见陈姥姥回来,陈氏擦了擦手,走上前。
“娘,小河沟的水僵手不?
陈姥姥笑道:“做起事来,倒不觉得僵手。”
“姥姥~”
“哎,云溪,你这病刚好,莫挨冷水。”
李云溪用她刚刚说的话,回她,“姥姥,做起事来,一点都不僵手。”
这话,惹来陈氏一个白眼,“你这丫头,瞎说什么...”
田婶走过来,“太太,现在就开始架火卤肉吗?”
陈氏看着天色,点头道:“先把火架起,把肉焯水。”
“嗯!”
陈氏又坐回凳子上,愁着脸,继续清洗萝卜,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送出去的卤料包,会被人琢磨出来,就痛心,无比揪心。
陈姥姥瞧见后,走到李云溪身边:“云溪啊,你去找你哥玩,莫碰冷水。”
“姥姥,我这都洗了好一会,没事的,等会我还要切萝卜呢。”
陈姥姥:“田丫,你领着姑娘去花园玩会,云溪快去,我跟你娘说会话。”
李云溪这才注意到,陈氏脸色不好,便点头走了,只要她在李宅,别人不是无声说话,她都能听到。
正好,她也有几日没看菜地。
菜地的萝卜,有两种,一是陈氏种的,二是李云溪扔进去的。
显然,李云溪扔进去的,长得更好。
翠绿且宽长的叶子,无时无刻都在向人炫耀,它才是最好的。
田丫指着它们,一脸兴奋:“姑娘,你瞧,这萝卜叶真大。”
“嗯,我们拔两颗,晚上吃。”
田丫一听,忙拉着李云溪的手,“不能拔,太太说过,这是留着做种的。”
李云溪手里还有种子,不缺,她这会想吃,“我们悄悄拔一颗,我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