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李云溪找到借口,让吴景熙带他们去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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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钱将军离世,已有四个月之久。
“钱将军怎么死的?”
吴景熙:“听说是病死的。”
“可我在扬州见到他时,他气色很好呀,骑着大马走到街上,可威风啦。”
吴景熙啧的一声,往李云溪身前凑了凑:“外头都在传,是他在扬州染了脏病,才死的。”
李云溪啊了一声,作势惊讶道:“真的?不会吧?他也没在扬州待几天呀。”
“真的,都是这样传的,好些人都没去祭拜呢,生怕自个也染了脏病。”
吴景熙顿了顿,又接着说:“师父,一会从钱家出来,我们先去垂仙楼沐浴一番,再回去,不然这事被大姐知道,会罚我的。”
李云溪点头。
不多时,马车停在钱将军府门前。
只见大门紧闭,连侧门也没开。
吴景熙这三个字,在京都就是一个通行证,去皇宫都不需要通传之人,进一个即将没落的将军府,更是无人敢拦。
靠着吴景熙那张脸,李云溪顺利进入将军府。
此时的将军府,某些地方还挂着白色的丧幡,迎着风飘,尽显凄凉。
管事将几人迎到客厅,侍女刚上了茶,一位身着素衣、面容憔悴的妇人,领着几人匆忙赶来。
一进屋,朝吴景熙一行人行了一礼。
李云溪学着吴景熙的动作,回了一礼。
为首的妇人入座后,率先开口:“不知几位前来何事?若是祭拜亡夫,灵堂早已送去城外,还请诸位前往城南九灵寺。”
吴景熙不语,看向李云溪,今日他只是来带路的。
李云溪不慌不忙,站起身来再行了一礼:“在扬州,我曾与钱将军有过几面之缘,本还想与钱将军叙叙旧,没成想....”
钱夫人听到这话,一抹哀伤瞬间爬满眼眶,她身后的两名女子亦是跟着抹眼角。
李云溪沉默,不知如何安慰,见钱夫人强忍着悲痛,与他们寒暄,想了想便说:“今日是在下唐突了,我乃扬州槐堂李云启,暂居吴大将军府,若你们有何难事,亦可到将军府寻我,只要在下能办到,一定不会推辞,如此才算对得起钱将军的一番赏识。”
吴夫人之前还能忍住,听完这番话,竟直接哭出声。
李云溪几人只好顺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