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就救,哪有那么多权衡利弊。
后悔那也是之后的事。
钱夫人有一肚子话想说,李云溪也想听。
但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三人或蹲或坐在地上,皆在想,如何安排钱府的人。
凌七:“钱夫人,你们在京都都没个亲戚吗?不能借住?”
钱夫人一脸苦涩,“八年前老爷才调入京都,除一些同僚,并无相熟亲人,就算有,他们也不敢收留我们。”
“知道他们是谁吗?”
钱夫人摇头。
见师父还想再问,凌七提醒:“师父,先想想如何安顿她们,一两个人还能跟我们走,可这三十几人,真没法带。”
李云溪挠了挠头发,本想问屋中可有暗道之类的,转念想到黑衣人的话,顿时闭上嘴。
酒楼、客栈都不能去。
钱府不能待。
无人收留。
望着钱夫人一脸绝望,李云溪垂眸,看向地上的女眷,起身说:“我们出城!”
凌七一听,猛地起身,一脸惊愕:“师父,你疯了吧?这么多人,怎么出城?你不知道城中严查吗?还是说你想扛着她们飞过城墙?不是我说你,你那点轻功,你连城墙...”
在李云溪的眼刀子下,凌七噤声,再次蹲在地上。
“钱夫人,你好好想想,京都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出城?”
“四个城门。”
“除了城门,就是能通往城外密道之类的?”
钱夫人苦笑:“李公子,你也太看得起我,我一妇人,哪儿知道密道呀,连老爷给谁办事,我也不知道。”
就在此时,一直皱眉的凌七跳起来,激动道:“师父,水!水呀!我们可以走水路出去!”
一提到‘水’,两人同时看向钱夫人。
钱夫人一愣,“有好几条河通向城外,但我不清楚能不能出去。”
“找个不通船的河试试,不能出去再说。”
“那地上的人怎么办?”
“这个好办,钱夫人你去收拾金银,其他东西别带,凌七你去找点臭臭的东西来....”
凌七不想去,但在解药和臭臭之间,他选择臭臭。
李云溪也没闲着,将黑衣人身上的东西全搜出来,随后朝其他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