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虎点头,招呼族人赶着猪,快点走。
自打五月起,养的猪陆续出栏,一头猪,云泽总要扛走半头,买家惹不起他,尽来堵自己。
害得自己赶猪进城,猪都是喂的饱饱的,进了城,更是不敢打一下,生怕猪叫惹来李云泽。
李大虎声音不小,陈姥姥也听见了,这丫头,哪哪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咋咋咧咧了。
“云溪,快过来,我正在磨豆子呢,你来帮我磨。”
李云溪来这,是有事的,不过也不耽误她磨豆子,跟着两人进了陈家。
见老妻打算同孙女好好说道说道,自己不便待在这里,陈姥爷朝磨豆子的儿媳说:“老大媳妇你去弄饭,多做点。”
陈木媳妇笑了笑,招呼两儿媳离开。
见陈姥爷要走,李云溪赶紧说:“姥爷,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呀,叫陈墨虚?”
陈姥爷回头,惊讶地盯着李云溪,他是有个弟弟,离家好多年了,连四女都不知他弟弟的名呢。
“你咋知道的?”
李云溪一边推着石磨,一边说起今日山脚发生的事。
陈姥爷足足愣了半刻钟,才激动的问:“确定户籍上的名字是陈墨虚?”
“嗯,他也是这样说的。”
“那他人呢?”
“在后头,付校尉带他们回来。”
“你怎么不带回来?”
李云溪停了手中的活,“我这不是先来跟你确认下吗?万一他是抢来的户籍,他们那群人中,就有人冒用别人的户籍。”
闻言,陈姥爷这才稳了稳心神,转身朝对面院子大喊:“老大、老二快过来,老大...”
陈家三栋宅子是并排的,自打陈安德娶了亲,家具都在陈直家做,一听陈姥爷的声,做木工的几人匆忙跑来。
“爹,怎么了?诶,云溪,你也在呀。”
“嗯。”李云溪同几人打了声招呼,继续磨豆子。
陈木甩了一把汗,问:“爹,啥事呀?喊得这么急。”
“你们跟我去卫所认认人,云溪说你们二叔回来了。”
陈木两兄弟齐齐怔住。
“爹,二叔都走了二十来年,云溪你没弄错?”
李云溪:“我也不认识他,他是这样说的。”
陈姥爷:“走!先去城门,云溪,是哪个城门?”
“东城门。”
很快,陈家一行人离开了,连陈姥姥也走了,独剩几个媳妇在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