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霍家,还真是半分情谊也没有了……
可是他很快就又想出一个办法来,老大与老四一母所生,就算与霍家不亲厚,与老大也总是有几份情谊在的。
老大整日想要继承爵位,如今什么也没有了,正好让他去大燕讨些好处。
他这个当爹的在后面掌控着老大就好。
这么想着,他便吩咐道:“霍远,去请大公子来一趟。”
说话含含糊糊的,也就霍远常随左右,才一次就能听懂。
“是!”霍远立刻答应下来。
虽然霍允达的脸已经歪得不成样子,霍远还是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要他说,老四那两口子可都不是好惹的,也不顾念什么手足亲情,最好就是不要去招惹他们,安安生生的把现在的日子过好才是真的。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便宜没占到,再惹一身骚,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霍允达自中风之生,大约是说话不利索,更是听不得意见,凡事都让霍远不必掺和,只照着他说的办就是。
霍远只得去了一趟霍延辉的宅子,传达了霍父想要见他的意思。
霍延辉已经许久不曾出门了。
他赋闲在家好几年,原先还有个念想,能继承国公府的爵位,后来爵位被夺,再也没有希望了。
最重要的是,老二上次在他这里受了伤,到现在右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这让霍延辉觉得,只要他上了街,老二就会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突然给他一刀。
霍延辉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发展到如今,已经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心病。
他对一切不确定的事物都极为惊恐。
比如说看到燃烧的蜡烛,他一下子便觉得这蜡烛好似立刻就能倒下,将整个房子点着;看到一匹马,就觉得下一刻,那匹马就会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将他踩死……
这样的心病时不时会发作一回,有好几次,发作起来,霍延辉整个人都动不了了,犹如死了一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