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鲜卑人于谷口处设伏,恐怕他们这些人,便真的有去无回。
所以王修想先带一部人马打头阵,若真有危险,也算是给大哥警醒了。
作为多年的生死兄弟,太史慈自然知道王修在想什么。
他摇了摇头果断否决道:“不必如此,田豫的斥候队,已将弹汗山周围情况探明...”
“其中情况,和兵力部署,吾已了然于胸,无需以身试险...”
说到这里,太史慈顿了顿道:“再说,不还有阎志等人,麾下十万奴兵,为我军分担压力吗...”
“此次趁夜进军,鲜卑人若没有三十万人马,休想留下我等兄弟...”
鲜卑人实力如何,王庭内有多少大军驻守,太史慈虽不知细,但大概的情报却已摸清。
北上的这段日子,他们纵横北方草原,从南杀到北,从东戮到西,屠灭的部落没有一千也有三百。
在这漫长的蹉跎中,总能从鲜卑人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王庭留守的将领,具体的负责人,人口多少,有兵几何等等,基本被太史慈等人熟知。
根据各部头人,以及俘虏的士兵所言,王庭内留守青壮和勇士不过十万人。
加上近期又分派出一部分人马,前往大漠围堵自己,现在的王庭,最多能有三五万骑便是极限了。
为了谨慎起见,太史慈前后派出,不下于三十波斥候队详细侦测。
在经过周密的分析对比后,所得的情报,俘虏口中之言大致吻合。
正是因为对其中信息,有所了解,太史慈才会冒险一搏。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战必须打!”
太史慈眺望西南余晖,那里主公正率部与胡人联军血战。
每时每刻,便有无数士兵在伤痛的折磨中牺牲,每耽搁一日,便有便有上万人伤亡流血。
想到这里,太史慈眸光愈发坚定:“大军两线作战,主公不但要抵御胡人入侵,还要面对朝廷攻伐,其中压力比我等兄弟多矣...”
“主公给了我最精锐的军队,给了我们最优良的战马,为我等打造了最锋利的武器,怎能畏险而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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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者,若不能为主公分忧挡刀,那吾要这身甲胄何用?”
“此番,便踏破鲜卑王庭,彻底将和连等人逼退...”
太史慈北上的目的,可不是单纯的屠戮,最主要的是想给鲜卑人施加压力,为主公分忧。
屠戮一千个部落,杀戮鲜卑百万人,也没有踏破王庭带来的影响力大。
凛冬将至,风雪欲来,若他们能在这个时候破了鲜卑老巢,多重压力下,鲜卑人很可能会直接撤军。
此战,无论是对夏军,还是对鲜卑,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呼呼,冷风如刀,刮得人脸颊生疼,士兵们尽皆沉默无言。
他们大口吞咽着冷硬的干粮,补充身体内消耗的能量,为接下来的恶战做准备。
很多人,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此次面对的,不再是以往零落的中小部落。
而是胡人的老巢,是弹汗山王庭,是整个北方,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
这段时日,他们手中的屠刀,几乎犁遍大漠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