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扁多余的部分,捏在手里,抬起被子想塞回去。做了两分钟的无用功,多了一个三角形的折痕。
于识放弃了,坐在多余部分的侧面。
台灯下面放着一个玻璃盒,于识盯着它,又在看装着的糖果。
直到一缕阳光照在上面,彩色映在她的眼底,她如梦方醒地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低头拉开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把玻璃盒放了进去。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似乎感觉到了来人,迟缓地亮了起来,各种软件乱七八糟的通知横着挡住壁纸。
于识看了一眼时间,周一,五点三十六分。
她很有耐心地将通知一条一条划掉,露出锁屏的壁纸来。是三个人的合照,最左边的人是她。
她抓起手机,手机压着几张一百元。手机塞进扔在一边的书包里,钱放进钱包里,再揣进裤兜里。
一时之间,梳子藏在乱堆着的课本里找不到。
于识对着镜子,用手抓了抓头发,发旋儿有几根头发支起来,怎么也按不下去,她把它们压在其它头发里,然后提起书包离开了卧室。
二楼有两间卧室,于识关上了门,抬头看对面那间。
门扉虚掩着,仿佛有风,一点点鼓开了房门。
于识听见了自己的呼吸,轻轻的,错乱的,跟房间里的风一样,在胸腔里从左逃到右。她微微启齿,呼吸就从嘴里逃了出来。
她缓过神就把那扇门关上了。
狭窄陡峭的楼梯,墙纸浑浊发黑,看不出原本的图案。于识垂着头,不顾会摔跤,一步迈下两个台阶,来到了一楼。
一楼摆放了许多桌子,椅子倒扣在上面,许久没有打理,都落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