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低声道:“明珠,你对她们这么好,她们一定会记住你的。”
邵明珠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她们都是你的家人,自然也是臣要照顾的人。”
就在邵明珠与羊献容相视而笑,气氛温馨之际,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转头一看,只见司马凝霜的皇后崔雨蝶正带着几名宫女朝这边走来。她神色端庄,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冷意,目光在邵明珠和羊献容之间扫过,显然对两人亲昵的举止有所察觉。
崔雨蝶走到近前,微微福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见过羊皇后,见过万户侯。”
羊献容见状,神色微微一凝,随即恢复平静,淡淡点头:“崔皇后今日怎么有空来弘训宫?”
崔雨蝶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邵明珠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敲打:“本宫听闻万户侯近日常来弘训宫,心中有些担忧,特来提醒一二。宫中规矩多,万户侯与羊皇后虽关系亲近,但也需注意避嫌,免得惹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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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珠闻言,眉头一皱,心中顿时不悦。他早就对崔雨蝶不满,尤其是之前她在宁康宫前让他跪了半晌的事,至今让他耿耿于怀。如今洛阳已在他的掌控之下,连司马凝霜都得看他脸色行事,崔雨蝶却还敢来指手画脚,简直是不知好歹。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皇后娘娘多虑了。臣与羊皇后不过是叙叙旧,何来闲话?倒是皇后娘娘,如今宫中事务繁忙,您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吧。”
崔雨蝶听出邵明珠话中的不敬,脸色微微一沉,但依旧保持着端庄的姿态,淡淡道:“万户侯手握大权,本宫自然不敢多言。只是宫中近日传闻颇多,万户侯与陛下之间的‘龙阳之好’已闹得沸沸扬扬,若再传出与羊皇后不清不楚的流言,只怕对万户侯的名声不利。这‘淫乱后宫’的罪名,万户侯可担不起。”
邵明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陡然变得凌厉:“皇后娘娘,您这是在威胁臣吗?臣行事光明磊落,何须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倒是您,身为皇后,却屡屡干涉朝臣之事,莫非是想效仿汉献帝的董贵妃,暗中谋划些什么?”
崔雨蝶被邵明珠的话刺得脸色一白,心中又惊又怒。她强压住情绪,冷冷道:“万户侯此言何意?本宫不过是提醒您注意宫中规矩,何来谋划之说?倒是万户侯,如今权势滔天,莫非是想学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邵明珠闻言,顿时怒火中烧,冷笑道:“皇后娘娘,臣敬您是皇后,才一再忍让。但您若再出言不逊,就别怪臣不客气了!臣自然不会当曹操,但您也千万别起什么‘衣带诏’的念头,否则,小心给你们崔氏招祸!臣心硬起来,可是真的会杀人的哦!”
崔雨蝶被邵明珠的话吓得脸色煞白,一时间竟不敢再开口。她没想到邵明珠如今竟如此嚣张,连她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她心中既愤怒又担忧,尤其是想到司马煜如今的处境,更是感到一阵无力。
羊献容见两人剑拔弩张,连忙上前打圆场,笑着说道:“皇后娘娘,万户侯,二位都是为宫中大局着想,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如今洛阳局势刚稳定,大家应当齐心协力,共同维护宫中安宁才是。以后都是自己人,没必要为了一些小事伤了和气。”
邵明珠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崔雨蝶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头道:“羊皇后说得是,本宫也是一时心急,言语间多有冒犯,还请万户侯见谅。”
邵明珠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崔皇后言重了。只是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
说完,他朝羊献容微微点头,也不离去就在那站着,崔雨蝶和羊献容站在原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崔雨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低声对羊献容说道:“羊皇后,万户侯如今挑大梁不少人都在看着他,您与他走得近,可要多加劝阻。”
羊献容微微一笑,语气平静:“皇后娘娘放心,本宫自有分寸。”
崔雨蝶说完给他们二人行礼,然后带着宫女们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仓促。羊献容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邵明珠说道:“明珠,崔皇后毕竟是当今陛下的皇后,你何必与她针锋相对?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