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度,这声量,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只听见刺啦刺啦的刺耳声音,在巨舟行经的地方不断地发出来,一走一停的走得格外费劲,大概是燃料不够了吧。
不对,这大沙漠的哪里来的燃料?
还是别多嘴了……
太阳越来越大了,叶宿清满身都是汗,便从桅杆上跳了下来。
跺跺脚说道,“煋原,先休息一下吧”。
船上的夹板已经被晒得开裂,稍微踩一踩就会发出咯吱的声音,这就是最简单的传声器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就是……有时候会发生一点意外。
夹板都是排排相扣,被紧密地连结在一起的,一块坏掉了就会连累其他的,进而引发连锁的误伤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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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夹板松动,然后掉下来砸到头。
谁倒霉的被砸就没必要去追究到底,反正脑袋上有包的,大概都逃不掉就是了。
闷热的船舱锅炉房里,又听见头顶传来令人窒息的咯吱声,吓得两个黑黢黢的黑鬼一下子扔掉手里的铲子,然后躲到了一旁的煤堆后面。
果不其然,哗啦哗啦的一些灰尘和碎屑就掉下来了,径直砸到了早就鼓满包的头上。
效果并不明显,因为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可以再鼓包了。
拨弄掉头上的灰尘,然后说道,“出来吧,就这点出息”。
这人黑黢黢的坐在火炉旁边,稍微用抹布擦了下脸,白净的皮肤就袒露出来,瓷白瓷白的质地,根本不沾灰沾油的。
活脱脱一个瓷器成精,五官精致的自带一番张扬的风情,就是眉眼长得有些寡淡,没啥活人的气色。
可能是因为刚刚出炉还没上颜色的缘故,要是化了妆,再配上那得天独厚的黄金比例的精致长相,登上最华丽的舞台肯定不是问题。
至少不是坐在锅炉旁边,有哪方面的天赋就该发挥出来,每个人都一样。
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当然是不强求的。
放下抹布,然后拿起手边的一张面具玩弄起来,见这俩人迟迟不出来就再次喊道,“磨蹭什么?那边更热的好吧,要是不想被烫熟……”
“烫烫烫!!你推我干什么?”
突然一个黑影跳了出来,脸上一闪一闪的挂着什么东西,直到被摘掉之后才发现。
哦,原来是一副眼镜。
随后另一个黑鬼也走了出来,有些矜持的扯了扯后背的衣服,“推你还不是为你好……嘶”。
擦干净眼镜戴上后,就只有眼睛周围那一圈是白的,远看着像是熊猫的盗版,而且连黑白都涂错了的那种,别扭得很。
袁屠扶正眼镜,然后扶着腰上前问道,“你咋了?扭过去我看看……你这怎么烫着了?愣着干嘛,快过去坐下”。
许??呲着牙,咧着嘴,为了装犊子是一声都不吭,只是别扭的把手从袁屠怀里抽出来。
假装轻松的说道,“不用你扶着,我又没断胳膊断腿的,别贴我这么近,热死了”。
白净的煋原还在玩着面具,看许??一瘸一拐的就把位置让了出来,“坐这吧,然后把衣服脱了”。
许??蹭掉下巴上的汗,嘴硬的说道,“脱衣服就不用了吧,这么疼……估计都烧出洞来了”。
“麻烦”,煋原根本不惯着他,上手就扯住了许??的领子,然后用力往上一拽。
许??冷汗一下出来了,虚弱的立刻叫唤起来,“停,停停!我自己来,别拽了”。
反抗无效,煋原向上掰着许??的胳膊,顺势就凭借巧劲连带着腰带都给扯断了下来。
腰带一断,接下来的事情就没得商量的好办了,煋原随即松开了手,“好了,剩下的自己来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许??咬着后槽牙,疼的愣是说不出来话,虚弱的状态下连隐匿的狼尾巴都露了出来。
“你……”
等煋原若有其事的拿着面具走远一点,许??又呲着牙瞪着袁屠,咽了咽口水说道,“你刚才怎么不帮我挡一下,站在这当门童是……嘶,我去,你干嘛!”
袁屠原本站在那里似乎是准备挨骂,可以看了看许??被疼的竖起来的大狼尾巴,突然想要上手摸一摸,然后——
不小心连皮带肉的扯下来一块毛发,袁屠拿着那撮毛尴尬的笑了笑,“帮你转移一下疼痛,不用谢”。
……
敏感易枯萎的植物品种很娇贵,如果拟人化,大概率会是一个傲娇的小作精,还可能嘴巴比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