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想好,自己有几条命才够用的了。
许??一身冷汗被锅炉烤干了,然后又开始冒汗,反反复复的灼烧着伤口,也是伤害叠起了堆堆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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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许??只有脸上在生气的时候会长毛,身上没有太多的体毛,还是和华夏男人一样的清新秀气。
就是那一条炸毛的狼尾巴,还在烦躁的晃来晃去,然后忍不住吼道,“你们是想弄死我的话……能不能稍微痛快点,疼死我了!”
煋原站在一旁好像也看不下去了,“你……到底会不会包扎?这都快裹成粽子了,热死他怎么办”。
袁屠却一脸老父亲的操心表情,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总感觉不太对劲,还是谨慎点为好,说不定一会有场恶战,这样至少能让他多抗一会”。
许??本来身形就壮硕,再被袁屠绑的这么紧,是真的喘不上气。
脸色憋的红彤彤的,“那你稍微绑松点不行吗,别还没打架呢,我就被你给憋死了……松点,松点”。
许??紧绷的伸了伸胳膊,就这休息的一会,感觉比刚才铲几斤的煤炭还要累。
袁屠眼睛眨了一下,看到许??背后被自己勒出来放红血印,突然想起来了,“对呀……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
然后袁屠便松开一点,重新开始包扎。
煋原拿手指顶着面具转来转去,却迟迟等不到上面传来叶宿清的指令,“这么久了,大小姐怎么还没动静”。
许??撇撇嘴说道,“说不定被沙尘暴给卷跑了呢”。
煋原哼着鼻子,一脚踹歪了许??坐着的板凳,然后用脚尖一挑,两个人都被扳倒在了黑炭堆里。
衣服混乱的缠在身上,黑炭差点怼进嘴里,许??恼怒的想挣扎,但连抬胳膊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还被袁屠绑得跟个粽子似的……
“你们两个强盗,奴隶主是吧?一点人性都没有”,许??啐了几口,把煤渣吐掉之后骂道。
“你想多了,我们要真是奴隶主,您连裤衩子都没得穿好吧……都给我老实点,别多嘴,我上去找小姐”。
煋原带上面具,那一张没有鼻子眼睛的脸在昏暗的锅炉房里着实显得诡异,尤其是如戏剧般的慢慢退场,总带给人一种压迫感。
看着他那张脸,感觉时间都变得缓慢了,许??歪在地上好久才回过神。
便深呼一口气,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袁屠,袁屠?你没事吧,喂”。
“别打脸!还没死呢,快从我身上起来,你真是太沉了”,袁屠半个头都埋进了煤堆里,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拔出来。
“现在怎么办,硬拼指定是没戏了,这俩强盗好像很强”,许??绑好腰带,然后试着能不能把门打开。
轰隆隆运转的锅炉房实在是太闷热,待在里面跟喝醉了似的根本使不上力气,万一煤气中毒闷在里面连工伤都不算。
袁屠一半脸黑,一半脸白的,好像被黑白无常附体了。
歪着脑袋倒了倒耳朵里的煤渣,提醒道,“还有那个大河马呢,那吨位的你都干不过,更别提还有其他两个人了”。
许??拽了拽门,然后又趴在早就损坏的猫眼上看了看,“我只是在沙漠施展不开而已,谁说我打不过它了!我连雷神……”
那只是一场荒谬的梦,怎么可能是真的,可是鹰国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现在耳边还有这方面的谣言在传递。
犯了错的人,是不是都有这样的错觉,会经常幻想一种截然不同的结局,然后久而久之骗得连自己都相信了?
太可怕了,许??摇了摇头说道,“哼,我连雷神都给操控了,等我恢复实力,一招就弄死他们!然后你就给我履行承诺”。
袁屠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一旁的锅炉。
“承诺当然要履行,只是我们要先逃出去再说,让我试试吧”。
“你行吗?”
“拜托,我就算再废柴,好歹也是个理科生吧”。
“那也怪悬的,我怀疑的不是你的受教育能力,而是你这个人”。
“起开!臭小子没眼力”。
……
“小姐怎么了?现在不开船嘛”。
煋原脚步轻盈的,一步三跳的走到船头,看到叶宿清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便上前问道。
视线移步到船头,看到的除了沙子还是沙子,煋原不明白她到底看什么那么投入,以至于都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