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再次发动言出法随,将这句话瞬间释放了出去。
现场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在想,许辞旧是谁。
裱裱茫然的抬起头,李长安安慰道,“临安,骂人方面,我们有专业人员。”
“贼秃,你爷爷来了!”
这句话被放大了一百倍,震得观星台都在颤抖。
监正拍了拍耳朵,“儒家这群流氓,真烦人。”
所有的观众、官员们、军士们,纷纷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大家都想知道,这位让靖宁侯看中的俊美书生到底有何能耐。
只见许新年挽起袖子,拎起长袍前摆,冲着西域佛门的区域开火了。
“难怪你们西域和尚光头那么亮,原来是把脑袋里的脏东西全部藏在心里。”
“外表风光无限,内心藏污纳垢!无耻之尤!”
整个观星台附近,所有的建筑被震得嗡嗡作响!
观众们被放大十倍的文胆激励,许新年每骂一句,众人就齐齐称“好骂!”
净尘和尚皱了皱眉,“这位施主……”
“我施你妈个头!”“好骂!”
“谁是你们施主,许某只给大奉僧人施舍过。许某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你们西域和尚,别逢人就叫施主,叫了也不给!”“好骂!”
“不给钱你还叫施主,就硬要啊,呸!无耻!”“好骂!”
“你……”净尘和尚刚刚开口,立刻被震人耳膜的骂声压住了。
“你什么你啊!好一个道貌岸然佛法高深的大师!你也是佛陀出家前斩下的执念吗!”“好骂!”
净尘一愣,瞬间觉得这不是好话。
山顶的和尚是菩萨成道前的执念,佛陀出家前的执念,那不就是俗念吗。
此人之嘴巴,实在恶毒。
难怪,靖宁侯要派此人出战。
“施主身为读书人,张口闭口只会骂人,这就是大奉的读书人吗?”
“我从来不骂人,我骂的都不是人。”“好骂!”
西域佛门众人,全部对着许新年怒目而视。
“怎么滴,不服气啊,你们远道而来,我们郑重接待,已经给足了尔等脸面。
结果呢,尔等脸皮堪比城墙,难怪二十年前山海关战役能打赢,的确仰仗诸位的脸皮了。
南北蛮族,百万联军,十年强攻,攻不破诸位大师的脸皮!”“好骂!”
“偏偏诸位大师没有自知之明,你们这样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用!”“好骂!”
“岂有此理!”净尘和尚豁然站起身,僧袍鼓荡,怒目而视,宛如金刚。
“呵呵!”
“好一个四大皆空的大师,你空他妈的头!什么东西,我呸!”“好骂!”
许新年的骂声传遍全场,观众们情绪一波接一波,激动的满面通红。
净尘和尚突然脸色发白,无力的瘫坐下去,双手合十。“弟子着相了。”
西域佛门为问罪神殊断手封印之罪而来,本就带着怒火。
斗法开始之后,百姓的谩骂声就没有停过。
而且恒远轻而易举的过了两关,让他们压力也非常大。
这个时候,许新年带着扩音器和声波穿透骂人,还带着人格侮辱。
佛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这些弟子呢。
许新年一撩长袍,转身打了个四方揖,赢得了哄堂喝彩。
菩提树下。
“我要破你道心。”
一直沉默的恒远,在许新年骂完之后,悠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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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却让老僧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你要破菩萨的道心?”
恒远并不理会,而是开口问道,“大师可知,何为大乘佛法。”
他上场的时候,自报家门,就是大乘佛法教徒。
“正要领教。”
“我问大师,西域佛门僧人如何修行。”
“得证果位,超脱苦海。”
“这就是小乘佛法,只修自身,得果位亦是如此,利己而不利于人。”恒远侃侃而谈。
树下老僧一愣,沉思良久,却没有动怒。
“恒远,请问何为大乘佛法。”
“大师,你不该只是西域的僧人,而是天下的僧人。”
“出家人修行也不该只为自身脱离苦海,还要助苍生脱离苦海。”
“四川百年,大奉儒家为何要灭佛?”
“他们灭的不是佛,是小乘佛法,是你们西域佛宗。”
“小乘佛法局限于一宗一派,大乘佛法,普度众生。”
老僧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也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如何普度众生?”
恒远盯着老僧的眼睛,目光锐利,直指人心。
“大师,为何佛只有一人?”
这话一出,包括老僧在内,所有的西域僧人都是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