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可以冲出去和他们拼命。"

黑影继续道，身形扭曲变化，时而像父亲，时而像母亲，"至少能死得有尊严些。"

"我...我当时只有十岁..."石破源艰难地辩解，但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黑影发出刺耳的大笑："这么多纪元以来，你假装努力修炼报仇，实际上你连仇人是谁都不敢去查！因为你害怕，害怕知道真相后不得不面对！"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直接刺入石破源心中最脆弱的部分。

黑影说得没错，他确实刻意回避追查仇人身份，用"修为不足"的借口欺骗自己。

"看看你现在，连一个幻境都挣脱不了，谈何报仇？"

黑影突然逼近，化作一张扭曲的鬼脸，"不如就此放弃，和你的家人们团聚吧！"

一股强烈的绝望感席卷而来。石破源感到呼吸困难，四肢沉重如铅。

放弃似乎是最轻松的选择，就这样沉沦在幻境中，永远和亲人们在一起。

就在他即将放弃抵抗的瞬间，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石破源低头看去，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金色的纹路，正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这是..."他恍惚记起，这是他的师尊给他的护身符。

金光所照之处，凝固的血液开始流动，静止的火焰重新跳动。

石破源感到一股暖流从掌心流向全身，驱散了部分绝望。

"不，我不能放弃。"他眸光逐渐坚定，脸上恢复淡漠。

"爹娘拼死保护我活下来，不是为了让我在这里自暴自弃的！"

黑影看到石破源的变化，变得更加狂暴。它化作各种恐怖形态，试图再次击垮石破源的意志。

但这一次，石破源站得笔直。

"谢谢你，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