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荞麦点头,“是的,他送给你大儿子的,他们兄弟俩相认了,关系很好。”
那天李守军是看见大儿子和小儿子说话了,但并不知道情况。
听到这里无比激动,病都好了一大半,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抓起一个蛋糕就送进了嘴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哎大爷您可别噎着,我给您倒点水。”
可她一摸床头柜子上的暖瓶空空的,就说:“大爷,我去给您烧点热水。”
她提着开水暖瓶去厨房烧水,在外面等着的李路急了,只得进来看看。
“你干嘛?”他冲厨房的人压低声音问。
孟荞麦说:“他病着,开水瓶里一点水都没有,我烧点水给他喝。”
李路黑着脸说:“不是让你放下蛋糕就走吗!李四叔回来自然会给他烧。”
李四叔就是这家的老光棍。
孟荞麦说:“我火都点着了,一会就烧好。”
“我说不烧就不烧。”他过来拉她。
孟荞麦觉得他太冷血了,甩开他的手说:“我就要给他烧,你别管。”
李路皱皱眉头,“你别圣母心好不。”
“什么圣母心,我只看见一个无依无靠生病的老头,别的什么都没想。”
“你气我是吧!”李路闷吼。
孟荞麦往炉灶里又塞一把柴禾,脖子一扭:“你愿意生气就生呗。”
李路无可奈何了,在厨房里转了一个圈,双手插兜板着脸不说话了。
水烧开了,孟荞麦起身把开水倒到暖瓶里,提着去了老人的卧室。
“大爷水烧好……啊大爷你咋了!”孟荞麦惊叫。
只见李守军仰躺在床上,张着嘴,满脸紫红,喉咙里发出“呕呕”声。
“路!快来,快来!大爷是噎着了。”
李路听了炮弹一样冲进来,从床上抱起李守军就做海姆立克急救法。
李守军喉咙里的蛋糕吐出来了,人也虚弱极了,脸色惨白如纸。
接触了他李路才觉出,他浑身滚烫,是在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