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见钟会急切至此,不由更加大喜,然,即便心中大喜面皮之上却是显露出无奈之色:“第一条路,贤弟当知韩信、文种结局,可谓惨痛,某家谏贤弟莫从韩信、文种之羞,宜于此时就上奏晋公:自此卸去身上盔甲只做赤松子游。如此,贤弟便可明哲保身。晋公见贤弟如此,必会就此退去大军,贤弟之凶岂不转瞬可解?只是不知贤弟当从否?”
姜维看着钟会忽的生出一脸鄙夷之状,知已是激的差不多,便又赶紧连连追问:“自此便就是个富家翁,贤弟当从兄长之谏,不知可否?”
然说到此处,又唯恐钟会从了,便就又连连补充:“贤弟卸去盔甲之时,兄长也随贤弟卸去,只跟随贤弟自此享受人间荣华富贵,以兄长见,此路甚好。”
钟会却是以满脸鄙夷神色看向姜维:“兄长乃原蜀汉大将军,得诸葛武侯真传,怎就出得如此低劣之谏?某家如今年未四旬,正是年富力强建功立业之时,这条路如何会走?兄长且言第二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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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便就斩钉截铁的否了姜维之议。
姜维见钟会忽生恼怒之色,不由更加大喜,遂就又面露高傲之态:“既然贤弟有如此雄心壮志,某家便讲第二条路,然,第二条路虽也可解贤弟之凶,只是一旦失败,贤弟则死无葬身之地,然,一旦功成,贤弟则又是成就千秋万代的霸业也。”
钟会听可成千秋万代的霸业,却是又忽的急切起来,屡屡催促姜维:“兄长快快讲来。”
姜维却是并不着急来讲,只转身中军帐帐门呵退把守军士,呵退罢,便又赶紧回转身直视钟会眼睛:“贤弟就此举兵,成,则可成千秋万代的霸业也,即便不成,也可效仿刘备而偏安于一隅,做个蜀汉之王岂不快活?”
钟会听罢,忽的向前紧紧抓住姜维之手连连摇动:“此正合我意也!”
然,摇动一番,却是又暗淡下来面色:“既然举兵而起则需出师有名。而如今晋公军报虽是看得凶险,然表面之词却是不能拿来唬住魏蜀之将,如何是好?”
姜维忽被钟会如此一说,也不由低头沉思:“贤弟所言极是,只是如今确无出师有名之利。”
姜维一句话,不由陷钟会于烦恼之中:“如此,事便不谐也。”
然,正待二人烦恼之时,却是忽听帐外军士来报:“大将军,洛阳来使。”
“如此时刻洛阳来使是为哪般?”
钟会不由连连发问姜维。
姜维却是抬起头来谏言钟会:“且命进来便知。”
钟会点点头,便就低声言一进字,不时,只见帐门卷起,一位披麻戴孝的军士哭哭啼啼进帐:“太皇太后不幸于洛阳驾崩了。”
钟会听罢不由痛哭:“太皇太后自先帝驾崩后历经几位少帝深居于永宁宫中,奈何几位少帝却是皆无治国安邦之能,真是委屈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