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患有恶疾,皮开肉绽,一刀刀像一张张催命符却总是不将生气带走。一次比一次疼痛难忍,渗出的血迹随着各处淌下来,已是在身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痕迹。
“……”那人已是奄奄一息,“……我说。”
百里川手中短刀离开他的身体。“早晚一死,何必硬拖着承受这些痛苦呢。这样隐瞒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百里川凑近,耳边听他低声话语,双目顿时一怔。
那人似是说完了,在话音落下之际,脖颈处干脆地一刀终是结束了他的生命。
血液迸溅,染红了百里川手握短刀的手,他的脸颊与衣上也溅上了血迹,在此刻更与他犹如邪神般的目光呼应。
在外等候的人听没了惨叫声便知已经结束。没过多久,果然审室开了门。
百里川随手扔了手中短刀,等待的衙役战战兢兢地递上一块帕子,单看身上染红的几大块血迹就能料想到审室里的惨状。
怎么随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爷的心意。任其泄了私愤,出来那股怨恨不爽的劲儿反倒有增无减。
难道这样还不能让他痛快?
就待此时,迎面走来几个身影,正是刑部里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
几人向审室里看了一眼,无不心里各自惊恐。下手太重,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其他几人看着百里川心里发怵,谁也不敢上前去碰这发威的老虎。可有些话还是要“提醒”,便推了最会说好话的崔云上前。
崔云低喝一旁衙役,“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王爷拿水来清洗一下。”
“崔大人,不必劳烦了。”百里川冷冷说道。
崔云谄笑一声。“是我们这些老臣办事不力,还是王爷心思缜密,识破了歹人鱼目混珠的伪装。缉拿归案,让皇城中总算不必人心惶惶。”
“是有人不该动本王爱妃的念头!”百里川横眼看向一旁的崔云。
崔云感受到犀利的目光,无不立即点头哈腰。 “对,此人竟要陷害侧王妃,受王爷惩治也是应该。可毕竟未曾公开审理此案,按照律法,程序上有些欠妥。”
百里川森然看去,“崔大人的意思是,本王滥用私刑,处置了犯人,这种做法欠妥嘛?”
“不,不,于情于理王爷都有资格。只是怎么向外,向皇上禀报此案。”
“听本王的就可以了。此人已认罪画押,不过少了公开审理的过程。对外张榜,告知天下以平民愤。皇上那里,崔大人尽管如实禀报。若皇上问起,本王自会亲自解释的。崔大人不必担忧。”
“这……”崔云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