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百里川放下茶杯。
“庭芳,你可知紫苏将赐婚的圣旨存放在了何处?”
“赐婚的圣旨?没有听妹妹提过。”
百里川反复想着,在烟雨殿里他翻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其他的地方他也只能想在这里了。
“本王去她的屋子找找。”
“妹妹的屋子里没有再住人,东西都还在。庭芳领王爷前去吧。”
庭芳引路,百里川跟在后,打开那个偏僻的房间走进内,清透不少,没有外面那么重的胭脂味。
“本王自己在这里找找,你退下吧。”
庭芳也不知这王爷想怎样,既然要她走,便走就是,反正她也不想在这里陪着这位主。借着这个机会还不如跟延言在聊聊,因为紫苏的事情,他也要离开皇城了。
春风吹进,百里川仿佛听见一声脆响,他看向窗前时,想起她登高摘那铜铃的背影,当时他还以为她会寻短见。
环视着屋内,简约的布局,那梳妆的台前,她曾经用过的红木梳子还好生的摆放在那里。
浮纱摇动,似乎那纱帘在平静落下,背后便会出现她坐在那里。可是这只是幻境,在眼前呈现的仍是空荡无人的屋子。
百里川从鱼缸旁走过,想着可以存放的地方,四下翻找,剩下的都是些她用过的旧物,丝毫不见圣旨的踪影。
她还能放在哪里,难道扔掉了?她应该不会这样做。
百里川叹气一声,坐到床旁。手掌拄在床沿,感觉手下一点异样。这里似乎要空,他掀起床铺,敲击着床板,果然有一处暗格。
他打开暗格,里面只见一个包袱,打开查看,眼见是明黄的苍龙卷轴。
墨迹依稀,最下方的红印玺,准确无疑。
百里川想着从始至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想着想着,似乎那圣旨上的字迹自动的转变,在其上绘成了她的一幅画像。
一颦一笑,一伤一泪,在如初的容颜上表现的都那么真实。
同圣旨一样被藏起来的还有一幅画像,百里川缓缓打开,画像画的与紫苏有些像却不是她,画像上是紫苏的母亲。
画像被毁坏过,还能看见一条条因再次粘合留下的道道痕迹。
一帧画面赫然出现在脑海,也是春风新翠的时日。
“王爷。”突然的一声打断了百里川的深思。
延言走近,看着画卷上的纹路,惊异道:“是那幅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