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盟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虚影，像被阳光照射的雪人，迅速消融。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两股力量同归于尽只会……”

盟主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片片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苏凌的母亲，那缕残魂，也在这剧烈的碰撞中，被绞成了碎片。

“不——！”

苏凌发出绝望的嘶吼，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

“咳咳……”

小苏咳出一口金色的血珠，她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她看着苏凌，

“别管我！那光刃会烧穿你的经脉！”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拽住苏凌的手腕，想要将他推开。

然而，她体内的光明之力，却像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涌向苏凌溃散的灵脉。

“小苏，你……”苏凌想要阻止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一个漏气的气球，正在迅速干瘪下去。

“没用的……我的灵核……已经被深渊侵蚀……”小苏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能……能为你做点什么……真好……”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离开我！”苏凌紧紧地抱住小苏，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他感觉到，小苏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地变冷，像是要融化在他怀里。

“傻瓜……别哭……”小苏伸出手，想要擦去苏凌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对不起……我……我可能……要食言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彻底消失。

“小苏！小苏！你醒醒！你不要吓我！”苏凌抱着小苏，疯狂地摇晃着她的身体，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突然，苏凌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他用手指蘸着鲜血，在小苏的眉心，画了一个诡异的符文。

“以血为引，以魂为契……”

苏凌颤抖着，舌尖的刺痛远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小苏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