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未归

林川躲开,继续在笔记本上刷刷刷几笔:“再教你几个字。”

“我……受……尔……”

娜斯塔霞念得字正腔圆,每个音都踩着重音。

念到“尔”字时突然卡壳,舌尖抵着上齿龈发怔,像只困惑的松鼠:“这是啥意思?”

林川突然摔了铅笔:“是我!爱!你!”

他拦腰把女人按倒在炕上,炕席下的秸秆发出清脆的声音。

娜斯塔霞的笑声撞上房梁,震落簌簌灰土。

”你再说一遍,写的啥?“

林川的手还卡在她的咯吱窝,掌心触到毛衣下剧烈起伏的胸口。

娜斯塔霞突然不笑了,贝齿咬住下唇,眸子里跳动着比煤油灯更烫的光。

三个字在林川舌尖滚了又滚,终于混着滚烫的呼吸吐出来:“我,爱,你。”

“哎呀哎呀……”

娜斯塔霞突然蜷成一团,把通红的脸埋进牡丹花被面。

这是啥年代啊……

谁家的汉子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这仨字儿啊……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十八岁的女人,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林川刚准备有所行动,院门“哐哐哐”被砸响。

……

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这片偏远的山村里。

木门还在震颤,林川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用力一把拉开大门。

周铁栓脸色煞白,手里攥着的煤油灯,照出他惊慌失措的脸。

“叔——”铁栓的嗓音带着哭腔:“铁蛋和秀兰割牛草,现在还没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便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站也站不住,整个人晃晃悠悠地蹲了下去。

“啥?!!!”

林川的脑袋“嗡”的一声。

耳蜗里瞬间嗡鸣如捅了马蜂窝,嘈杂的声响让他一阵眩晕。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甲深深掐进门框,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整个人仿若被定住一般。

心却猛地一沉,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娜斯塔霞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外套。

“去哪儿割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