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只见陈钰周身缭绕着真气外放形成的淡淡云雾。

双掌推出,内力呼啸而上。

隐隐的像是一条金色巨龙。

“降龙十八掌!”

狂风呼啸裹挟着龙吟,向着高处的东方不败打来。

东方不败的瞳孔瞬间扩张,身体化为血色虚影陡然上移。

可还是晚了一步。

胸前的红衣被罡风撕扯的粉碎,伴随着淡淡的血渍散落的到处都是。

“轰”的一声巨响。

大殿的顶部被这一掌轰出了一个巨大缺口,无数砖块瓦砾坠落下来。

东方不败受力,快速向上飞去。

陈钰双脚点地,施展金雁功,在柱子上借力跳跃两下。

转瞬间便到了日月神教主殿的顶端。

东方不败正站在缺口的另一侧,白皙的肌肤滚落下几颗晶莹的血珠。

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映照着她那完美无瑕的躯体。

“你输了。”

陈钰缓缓收掌,语气平缓道。

对方深邃的眼眸动了动,右手轻轻捏起一枚绣花针,想了想,最终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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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道:“不错,是你赢了。”

方才那一掌,若非陈钰中途强行往旁边收力,被这掌打中,她必死无疑。

“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陈钰眉头微皱。

对面的东方不败却笑道:“就这么着急?”

“当然着急,因为这决定你是生是死。”

陈钰淡淡道:“先从你的身份说起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原本的东方不败是我父亲,我的母亲,就是你在翼阳城中听到的,那位张家二小姐。”

对方缓缓开口道,接着自顾自的走到大殿顶端的左侧,慢悠悠的坐到边缘。

虽说败了,可对方并未表现出多么难以接受。

语气也跟平时差不多。

“那你上次说我错的离谱?”

陈钰眼神不善道。

“你当然错了,只不过你错的地方不在这儿。”

东方不败揶揄一笑,将衣服往中间扯了扯。

又道:“十多年前,母亲她偷了父亲的葵花宝典,四处躲避,最终回到了翼阳,在那里,她先是被张家迫害,之后又落到洛家父子的手中,最终死于非命。”

关于翼阳城发生的诸多事情,陈钰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往前走了几步,也坐在了东方不败的身旁:“她为什么要偷葵花宝典。”

张玉娘并没有练这本顶级武功,不然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我父亲自宫练功,炼丹服药,声音、性格都变了,他不爱女子,反而爱上了杨莲亭,母亲她接受不了,不愿父亲继续练功,于是偷了最后几页秘籍,逃出黑木崖。”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真是傻的可怜,你那天在洛府中说的话很对,她什么都没做错,只是不够强而已,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落到那般下场,也很正常。”

“所以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依靠他人,我要自己踏出一条大道来,江湖、天下,握在手中,正道、魔道尽皆臣服!”

“我觉得你是中二病晚期...”陈钰淡淡道:“没救了的那种。”

“哼,那你也是中二病,毕竟你的想法跟我一样。”

东方不败冷哼道,继而抬起头:“我这次虽然输了你,可不代表下次也会输,陈钰,你我的战斗还远没有结束,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比我弱为止。”

“有个问题啊,原来的东方不败呢?”

“被我杀了,就在三年前。”

三年前?

陈钰目光微动:“意思是你三年前就当上了日月神教的教主?”

对方瞥了他一眼,扬起头道:“不错,父亲他在练了葵花宝典后就将自己当做女子,明明身怀绝世武功,却任由杨莲亭驱使,可杨莲亭毕竟喜欢真正的女人,对他的利用远大于喜爱...”

“三年前的今天,我潜入黑木崖,杀了还在绣花的他,因为他长期不出现,教中大事皆由杨莲亭主持,于是我留了他一条狗命,替我稳住局面,自己则继续潜心于葵花宝典的修炼。”

这话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之前向问天跟任盈盈都说,已经好几年没见到教主了。

“就在数月之前,我将葵花宝典阳录修炼到了尽头,却发现少了最关键的几页。”

东方不败轻声道:“先练阴录再练阳录,便能成就无上修为,可若是练不圆满,在抵达至高极境之前便会陷入前所未有的虚弱期,而就在那个时候,杨莲亭那个狗贼勾结我一个死敌,反叛了我。”

“那贱人武功极高,若放在平时,我打她易如反掌,可我那时极为虚弱,内力近乎一扫而空,哪里是她的对手,重伤之后逃出黑木崖。”

在江湖上躲避追杀,流浪了一段时间,遇到陈钰才缓解了伤势。

“这么说...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陈钰嘴角勾起道。

“算,不过我已经让雪儿跟诗诗报答你了,不是吗?”

东方不败揶揄的看向他:“你不是被她们伺候的很舒服么。”

“接着说。”陈钰岔开话题。

东方不败继续道:“恢复之后,我在洛家拿到了那几页阳录残篇,将葵花宝典补全,除掉那贱人的几个帮手后,我返回黑木崖,将该杀的叛徒全部杀尽,只可惜那贱人得了那老妖怪的真传,虽然受了重伤,可最终还是跑了。”

“你说的老妖怪,是葵花老祖?”

陈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