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精通易筋经、千手如来掌等顶级武功的绝顶高手,岳不群不敢怠慢。

笑道:“许久不见,大师愈发精神了。”

“多谢岳掌门...嗯...”

方证客套道,旋即有些疑惑:“感觉岳掌门跟上次见面时有些不同...”

怎么添了些阴柔之气。

只不过两人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面,这么多年发生些变化也属正常。

倒也没怎么在意。

方证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请两位来此,正是为此次的五岳大会一事,五岳剑派乃正道一柱,若有损伤,对于我正道而言乃是难以估量的损失...”

他看向陈钰:“陈掌门,你的事迹我已有所耳闻,老衲不知你与左盟主有怎样的仇怨,只问一句,并无恶意,请你据实相告,阁下的合欢宗与嵩山派是否有解不开的仇怨。”

陈钰见方证和冲虚二人都盯着自己,大概清楚二人的想法。

心中不禁冷笑。

为了维护少林武当在南境武林中的地位,两人都不愿看到左冷禅这样的野心家统合五岳剑派。

同样也不愿看到他这样出手狠辣,不留余地的人掌控五岳。

方证和冲虚二人都是玩制衡的高手,对于此次五岳大会极为看重。

这就是在试探了。

“仇怨?大师不如去问问,那些被嵩山派盘剥的无辜百姓有无仇怨,去问问动辄被嵩山派灭掉满门的人有无仇怨,问问恒山派的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问问岳先生,他的弟子梁发是如何死的。”

陈钰面带冷笑:“左冷禅倒行逆施,近些年仗着嵩山派人多势众,十三太保武功高强,也不知做了多少恶事,若说仇怨,在下与他左冷禅还真没什么私仇,无非是瞧不惯嵩山派霸道的做派,仗着正道的名头,做着魔道之事,虚伪至极。”

他一通铿锵有力的喝骂,叫方证和冲虚二人都始料未及。

就连岳不群都不禁多看了陈钰几眼,见陈钰态度激烈,言辞诚恳,心想莫非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小子当真只是瞧左冷禅不爽,其实并无争权夺利之心?

不,绝无此种可能。

岳不群只是思索片刻,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

“陈掌门的指责是不是严厉了些,左盟主虽说行事的确霸道了些,却也不至于那般...那般...”

冲虚道长乃是方证大师的铁杆盟友,此刻适时捧哏。

而牢岳也非常有眼力见,沉声道:“陈掌门所言句句属实,左冷禅先是派人袭击衡阳城刘正风府邸,再挑动剑宗余孽,于朝露谷伏击我华山派,之后药王庙又来一次,同时还让人对付恒山派,对付五岳同门尚且这般毒辣,其他门派更不必多说。”

这便是力挺陈钰了。

方证与冲虚对视一眼,皆叹了口气:“阿弥陀佛,五岳剑派内斗至此,令人叹息。”

我看是令人欢喜还差不多。

陈钰腹诽,却抬起头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无论怎么说,左冷禅这般的恶徒决然不能再做五岳剑派的盟主,我来之前,恒山、衡山、华山三派已经立誓不再听从他左冷禅号令,此次五岳大会,便是要推举一位新任盟主出来,当然,这位盟主必定还是由五岳剑派内部人士担任。”

听他这么说,方证和冲虚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既然如此,陈钰作为合欢宗掌门,必定是不会参与五岳盟主的争夺了。

那肯定是好事一件。

方证想了想,又道:“既如此,老衲也不说什么了,明日就在这小竹林,老衲欲举办一场素斋宴,宴请众位江湖豪侠,届时左盟主应该也会前来,说真的,老衲还是希望各位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以免内耗严重,魔教趁虚而入。”

素斋宴,意在息武止戈,江湖众人见证,严禁双方动手。

本质上就是动手前的放狠话环节。

听牢岳解释了一番,陈钰不禁愕然。

心想这老和尚仪式感还很强,放在现代肯定讨不吃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