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袭来,带来了场外飘散的树叶,在这片树叶落地的一瞬,两道身影骤然相撞。公孙桓左手呈鹤喙啄向喉结,右掌却暗藏龙爪扣向肘窝。宝蕴沉肩坠肘,袈裟布料突然鼓荡如铁,袖角扫过处竟带起金铁破空之声。公孙桓变招快得匪夷所思,指尖堪堪触到僧衣便化爪为刀,沿着任脉要穴斜削而下。
";好个袈裟伏魔功!";公孙桓笑声未落,双腿已绞住宝蕴腰胯。他整个人如同巨蟒缠树,指节精准卡住足三里与环跳穴。宝蕴忽然长啸,声波震得满地尘土凌空飞旋,后颈泛起琉璃色的光芒——竟是少林绝学罗汉金身催到极致的征兆。
两人贴面相对时,公孙桓嗅到了一股檀香的独特气息。他右手小指突然诡异地反折,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点中膻中穴。宝蕴双目精光暴涨,被锁死的右臂突然如灵蛇蜕皮般滑出钳制,手背青筋暴起,一记韦陀杵直捣中宫。
场上间响起闷雷般的骨肉相撞声。公孙桓借力飘退,鞋子在地上犁出半寸深沟,而宝蕴的僧衣左袖已裂成蝴蝶般的碎片,露出小臂上九道紫红色指痕,同时上面附着的灰炁也在不断扭曲着,试图侵占更多的领地。
阳光忽然暗了一瞬,在场上众人的欢呼里,两人呼吸声竟与风息完全同步。
公孙桓甩了甩发麻的右手,忽然笑道:";大师好手段。”
宝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公孙施主不必再手下留情,请拔剑吧。”
“那就多有得罪了。”
公孙桓告罪一声,挥手唤来秋水剑,他的擒拿虽然不错,可是终究比不上人家这种专修拳脚的,能占到便宜已经不错了。
此时已经是六月了,正好在下午时分,阳光下的赛场泛起层层热浪。
然而,在秋水剑出现后,公孙桓周围却慢慢的凝起了一层水雾,特别是剑身上,不时有水珠滴落。
公孙桓反握的秋水剑,剑脊映出对面和尚筋肉虬结的小腿——那双腿正以韦陀步扎进地面,脚下的土地霎时蛛网密裂。
";起!";宝蕴吐气开声,震脚满天尘土,右拳如金刚杵直捣中门。公孙桓旋身让过拳锋,剑鞘却故意撞上对方肘尖,玄铁与筋骨相击竟发出钟鸣。观众席爆出喝彩,谁也没看清那剑何时出鞘,只见冷芒已咬向宝蕴咽喉。
拳风忽然变掌,宝蕴双掌合十夹住剑身,掌心赤红如烙铁。公孙桓瞳孔骤缩,剑柄急转带起龙吟,剑刃在肉掌间擦出火星——却是少林绝技燃木刀法化入掌缘。
“散。”
公孙桓左手二指一扣剑身,剑身上原本弥散的水雾瞬间化为坚冰,带着寒意硬生生压住了宝蕴的掌中火气。
";好个燃木刀法!";公孙桓长笑振腕,剑光忽作漫天星雨。宝蕴猛然后仰,铁板桥功夫让鼻尖堪堪避过剑尖,足跟却顺势挑起尘土,直奔公孙桓下肋。
然而,出乎宝蕴意料的是,公孙桓没有任何回援的打算,依旧持剑而出。
“这是要搏命吗?”
宝蕴心头微惊。
下一秒,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戳脚竟然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离公孙桓越近就越慢,最后竟是不得寸进,无奈的他只好急忙撤回,保持身形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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