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应该恨他么?”她一只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一手还是搭在了良手中的药瓶上。
聪明如满穗,也没法超越眼睛带来的真实;看不到的东西终究难以让身体觉得真实。
可恻隐之心,此时已从她的眼神中映照了出来。
良知道此时自己再做什么也是无用功了,也对药瓶放了手。
之后,穗儿便在那红黄相间此起彼伏的画卷上描绘着治愈的墨色。
良感受着臀部上的触感,也不再发出那“嘶嘶”的声音,只是安静的趴着。
......
“良啊,现在怎么样?”又过了一会儿,陶爷也赶了回来,询问起了良的情况。
“还行。”良也没什么好说的,身上的伤已经如此了。
“那人你想怎么处置?”车夫对着良说着报复的事。
-“能怎么治?”
“怎么治都行。”车夫听了良的话笑了。“要杀要剐都随你。”
-“那算了。”
“什么?”车夫听了良的话有些惊讶。
-“他都磕头磕成那样了,又不能再来害我了,就算了呗。”不知道是不是疼的,良现在格外的冷静。
他也知道这车夫是什么人,应该之前也属于满穗所认为的“坏人”那一类的。
可是依靠更坏的人来治坏人,也不是良想看到的。
“你要卖他个人情?”
“我卖他人情干什么?”良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又给闭上了。
“行。”车夫也干脆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