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很笃定,既然陆粱将二人放在一起,那必然是老虔婆了。
谁料,陆粱嘴角上扬,双眼露出恶作剧得逞后的狡黠,道:“错,是苗同知本人!”
老子弄伤了儿子?
这确实出乎金生水的预料!
“如此说来老苗家还得感谢咱哩,要不是咱,他老苗家必然死伤惨重啊!”
金生水认为,苗擒虎苗同知应该带着全家老小给自己磕头,感谢自己避免了长安苗氏全家死绝的悲惨后果。
“可惜了!”金生水由衷地生出浓浓惋惜。
怎么就没死绝呢?
“可惜啥?”陆粱不解地问道。
“可惜苗同知家再度发生这样的惨剧,我没记错的话,苗家老四苗厚堂的长子苗礼鲲,号称苗家的龙章凤姿,居然被晴空霹雳给劈成灰烬了……属实是家门不幸,可惜,实在是可惜!”
“可是,为何我感受到了浓浓的幸灾乐祸?”
“你喝醉了!”
电梯门开启,金生水没有正面回答陆粱的疑惑,率先闪身进入。
自己绝对没有幸灾乐祸!
没有!
两人下到一楼,正要离开泾河大酒楼时,迎面又走来一人。
那人顶着原皮,与易了容的金生水和陆粱二人擦肩而过,前者面色如常,显然没有认出后者。
如此走出了一段距离,陆粱看着金生水欲言又止。
金生水扭头,注视着关容易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他面上不显,但心底已是心潮澎湃。
“那人不是崇德坊……”
陆粱对关容易可谓是记忆犹新,长安危机解除当日,他就是站在崇德坊那间小院的院墙上,与举止可疑的关容易对峙的,只不过,关容易并没有支撑多久,便晕厥了过去。
不久后,金生水苏醒,两人便离开了崇德坊。
陆粱并不知晓关容易的姓名,只是猜测关容易与金生水大抵是认识的,不过涉及金生水,他并没有去刨根问底,只当是金生水比较信任的线人。
“回吧,快凌晨了!”
“……”陆粱点头,见金生水没有回应,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