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之山残静静地躺在地上,殷红的血迹从西装袖口处缓缓渗出,如同绽放的血色花朵。
但他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自己的伤势上。
他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用染血的手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努力抑制住自己因疼痛而颤抖的声音,大声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大家都退后!”
“注意地上的碎玻璃!”
“大家注意安全,有序撤离!”
“别说话了!求你……”
终于跑到妹之山残身边的大道寺知世心急如焚,双手颤抖着撕开自己的手帕。
那手帕在她的撕扯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也仿佛是她此刻破碎心情的写照。
她轻轻地按住他肩头那不断渗血的伤口,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而当她的指尖触到温热的鲜血,那滚烫的触感却仿佛要将她的心都灼伤,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
“为什么总是这样……”
“为什么每次危险你都冲在最前面?”
“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大道寺知世突然惊呼出声,鼻腔里满是沾染上血腥气的雪松香味。
她被……紧紧抱住了。
遵从内心本能抱住人的妹之山残感受着大道寺知世有些恐惧的情绪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轻声解释:
“因为我是学生会会长啊,知世。”
“这些是我的责任。”
“可是你……!”
大道寺知世的质问声被背后妹之山残收紧的力度所打断。
妹之山残一边紧了紧自己完好的手臂,一边用手掌轻轻拍着大道寺知世的背部,他轻声说道:
“别担心,知世,我没事的。”
“别担心,放轻松,知世。”
妹之山残平缓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安抚人心的魔力,这对大道寺知世来说相当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