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之山理正有条不紊地在那边梳理着现场秩序,维持着局面的稳定。
与此同时,被妹之山理劝走的大道寺知世也脚步匆匆地朝着校医院赶去,心中满是担忧与牵挂。
很快,她到了。
大道寺知世伫立在病房的门口,神情怔愣,她的双脚仿佛被钉住一般,迟迟不敢有什么动作。
因为透过病房外的玻璃窗,她看见妹之山残安静地闭着眼睛,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仿若冬日里被冰雪覆盖的山峦,没有一丝血色。
而这一幕也让大道寺知世的心瞬间揪紧。
在迟疑了一瞬后,大道寺知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伸出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刹那间,空气中那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鼻腔,让她有些难受的皱眉。
她的脚步轻缓的走到病床边,像是生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
站定后,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妹之山残,仔细地观察着他——
他仰卧在病床上,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那厚重的绷带就像一圈圈无声的枷锁,束缚着他的活力。
大道寺知世看着这般模样的妹之山残,眼中瞬间盈满了心疼之色,那眼神仿佛是一汪温柔的湖水,却被悲伤的石子投入,泛起层层涟漪。
她缓缓地伸出手,那手在半空中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想触碰他,却又怕一个不小心就弄醒他。
就在这静谧得有些压抑的氛围中,妹之山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眸就像深邃的湛蓝湖泊,在看到来人是大道寺知世后,湖泊里泛起了阵阵涟漪,他虚弱地扯出一个微笑,声音微弱的说:
“知世,你来了。”
听到他虚弱的声音,大道寺知世的眼眶瞬间泛红,她的声音里满是关切,轻声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别担心,只是擦伤而已。”
妹之山残试图用左手撑起身体,想要表现出自己并无大碍的样子。
然而,这简单的动作却在不经意间牵动了伤口。